没有说服我的能力。阿丽亚娜即害怕被平克抓走,也不想让一个九岁的小孩子替自己出头,跟那些雇佣兵们厮杀。恐惧与愧疚汇聚在她的心头,最后化作泪水倾泻而出,但是事情不会因为她不想就结束,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况且安慰她的事情从来也不是我的责任,我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她情绪稳定下来。
感觉到阿丽亚娜姐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我试着说点什么让她把我松开。
“好点了吗?阿丽亚娜姐……”
我拍了拍她的手臂,希望她可以松开我。
“抱歉,我有点太情绪化了……”
“没关系的……”
后半句话我没说出来,感觉说了会让阿丽亚娜姐再次激动起来,于是我赶紧闭嘴。
“不好意思,我没经过你同意就躲在你的房间里……”
“没事的,阿丽亚娜姐想待多久都可以……”
我说了蠢话,但是阿丽亚娜姐并不在意,放开我之后她又坐回那道夕阳中,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也可能是她说服了自己,我没法分辨,我没有这种能力。
计划不能因为阿丽亚娜姐的阻止就立即作罢,把短剑整理好,我打算上屋外看看。临走之前阿丽亚娜姐还在嘱托我千万不要跟那些雇佣兵发生冲突,我点头答应她,可能她把我想的太极端了。我还没有乖戾到一言不合就拿出武器袭击别人的地步,我还没有到达平克的那个境界。
重新返回大厅的时候,雷斯先生正在安慰着米亚阿姨,原本在门口声援我们的镇民们此时也都回到了各自家中。那些雇佣兵并没有立马回来,拿镇民们找回面子,也许是怕了吧……大概。
我来到门外时现场已经空无一人,但是只要冷静下来感受四周,至少有不下十人在附近监视着我们,他们之中离我最近的人也在五十米开外,看来是不打算轻易动手了,察觉到他们的意图我也就没有留在外面站岗的理由了。
再次返回家中打算回房间的时候,雷斯先生叫住了我,刚才我打算出门的时候他就想叫住我,但是当时他在安慰米亚阿姨,所以就拖到了现在。
他把我叫到身前,我看的出来他想跟我说很多东西,但是当他把手搭到我的肩膀上时,他语塞了,无奈和无力感支配了他,让雷斯先生无法再对我开口。
“唉……下次动手记得轻点。”
雷斯先生叹了一口气,像是跟自己妥协了一般。
“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说的是我知道雷斯先生这句“下次动手轻点”是他硬挤出来的话,他把我叫住第一时间想说的绝对不是这句话,他把原本想说的话吞了回去,思索了一下用这句话来替代。
在打那个猥琐男时我没有留手尽量用了比较大的力气去打那个家伙。维里曾经也说过留手就是在羞辱对手,同时我也没有留手的理由。基努先生和维里在这一点上都教导过我,所以我养成了习惯,既然事情都演变到要动手的地步了,那就不要留手,能打死绝对不打残,嗯……当然只是形容我不是刽子手,不是随意杀人的主。
雷斯先生说完话回了自己房间,我则坐在餐桌边上。我不想回房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阿丽亚娜姐交流,我跟她待在房间只会生出无尽的尴尬,相比之下待在餐桌旁才能让我感到自在。
晚饭在一片沉寂中进行,阿丽亚娜姐红着眼睛小声啜泣,雷斯先生盯着面包发呆,米亚阿姨就更不用说了,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莫桑哥和乌沙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前者试图了解情况,后者则始终低着头不打算说什么。至于我,我跟平常一样把吃的塞进嘴里就这样。
“那些雇佣兵在监视我们,出什么事了?”
雇佣兵伪装的技巧太烂,以至于无论是谁都清楚他们已经盯上了塔罗萨一家。
爱人哭泣的面容,愁云惨淡的家人,以及时刻监视的雇佣兵,这些条件凑在一起,谁都能把现在的情况猜出来个一二。
莫桑只是耐不住性子了,他知道雷斯先生在想办法,但是作为家人也不能把这糟心事全交给雷斯先生去办,他想在餐桌上就把事情解决。
“……”
雷斯先生没有回答。
“嗯……”
米亚阿姨开不了口。
“他们想抓走阿丽亚娜姐。”
我开口回答,我有这种勇气,在谁都开不了口的时候点破事实,或许我就应该担起这种比较现实角色的责任,把事实摆在所有人面前。
“为什么?阿丽亚娜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