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遍又一遍回想着那些让我感到愤怒的场景,都是这些人的出现,洛基离我而去,莫桑哥没法和阿丽亚娜姐在一起,雷斯先生要慷慨赴死,这全是这些愚蠢的雇佣兵们做出的好事,为什么这些做了那么多坏事的人还可以高枕无忧呢,为什么他们还能在我离开家人的时候,围坐在大厅里吃烤肉呢?
心脏在痛苦中像是被扭转了一般,诡异的绿色火焰顺应着我的愤怒从胸口中升腾而出。
我捧着这一团深绿色的火焰,雨水从我的头顶滴落,点在这团火焰上,不可思议的事水滴直接穿过这团火焰,而且即使是把火焰捧在手心里我也没有丝毫感受到温暖,这团火焰就像是投影一般出现在我的手上,没有温度却能让人感到烦躁。
我伫立在原地通过感知锁定大厅中的所有目标,那团绿色的火焰在我确认好所有人数之后,像是熄灭了一般一瞬间从我手中消失。
雷声和雨声掩盖住了今晚的一切声响,还在二楼自己房间中抽烟的泰拉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自己惬意享受烟酒的时候,自己的手下间爆发了一场开诚布公的血腥交际会。
即使是同吃同住的伙伴,这群雇佣兵之间依旧存在着不小的分歧,他们大多数是卖到战争城镇的人头,从小只学过一个道理,不杀别人就会被杀,这样的一群人又怎么会真的把同行之人当做伙伴呢,就算是睡觉打呼噜,脚臭这种微不其道的小事也成了他们兵戈相向的理由。
稍微简单解释一下,愤怒之火是暂时革除理智引起中招的人心中的全部愤怒与不满发泄的出来火焰,说白了,如果这些雇佣兵之间没有到想要弄死对方的想法的话,愤怒之火最终的功效,也只会令他们只会打砸周围的物品,仅此而已。
刚才还在互相吹嘘好似朋友的雇佣兵们,现在已经手持武器想要弄死对方,炉火被掀翻,酒瓶也散落在地,不小心摔倒的人就会被曾经的同伴引来数只长矛捅穿在地,不断流出的血液黏着在地板上,侮辱了这座曾经在雷斯先生带领下安心和睦的小镇。
打开大门,雨水被风吹进大厅洗刷了残留在地板上的血液,死斗已经结束,绿色的火焰也从这些人的头顶上消退,我拾起一把长剑一个一个的送这些半死不活的雇佣兵上路。
大厅的中央,霍尔倒在这里,他被副队长从背后刺入一剑,还能反击将副队长砍死,不过这就算是他的极限了。我捡起霍尔的佩剑就把手上的那把扔掉,接下来他的剑还有大用。
雷声和雨声现在已经逐渐消退,木质的楼梯被我一踩吱吱作响,像是教堂里祷告的钟声一样警醒世人。
我一步一步靠近着泰拉的房间,四周寂静无声引得泰拉打起一阵儿寒颤。
【雨声停止了按理来说楼下这些家伙应该不会这么安静……】
泰拉作为领队手下人的秉性他还是非常了解的,即使他并不把这帮人放在心上。
可能是预感到了不妙,泰拉手持大斧慢慢靠近门口,凝神静气仔细倾听着门外的脚步声。
脚步声停下了,就像是这场莫名其妙的雨一样戛然而止,泰拉双眼死盯着那门把手,他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留意过这样生活中不起眼的小东西,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原理才让它可以帮人把门打开的呢?锈蚀的表面上还带着小小的尖刺,若不小心被这些尖刺刺伤说不准会得上什么疾病。
我一直在说等待是最让人煎熬的,我想此刻泰拉也对此深表同意,我们就这样隔空对峙,他在等待我先开门好抢占先机。
而我在等什么呢?我在享受这种宁静,这种会让人发狂的宁静。
球形的门把缓慢转动,齿轮间发出响动比雷声还要惊人,泰拉甚至连呼吸都停止生怕会错过最佳时机。
咔哒~
门锁被打开了!
泰拉没有丝毫迟疑大力踹开房门,把手中的大斧全力挥出,破空声在他把巨斧上鸣叫,那把巨斧也化成一道黑影,直到在墙壁上撞击出一道裂痕才让它停下。
劈空了?怎么可能?
泰拉连我怎么躲开这一击都没有看清,心中直呼不可能,于是连续劈出数斧,在他的认知中这样的小孩子是不可能有这样灵巧的身法。
无论是劈、砍、剁、抹、砸,他都没法击中我,有神明给我的记忆,他无论怎么卖力挥舞那把巨斧,也是绝对不可能伤害到我。
雷声已经停止,享受过那一抹宁静后我没有在羞辱泰拉的兴致,躲过他一记劈砍后我一剑刺进他的手臂,然后顺势将他的手臂和武器一同挑开,魔力凝聚在拳头上,击中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