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宥礼全程没说话,表情和刚刚进来的时候一样,冷冷的,但江则递酒给他他接了,江则说等会儿他和温让一起回去他也没拒绝,绷着一张脸坐在哪儿,有些格格不入。
叶序也跟着劝他:“让让,喝点呗,你好像还没喝过酒呢。”
“第一次啊?”
江则更来劲了,贴心地帮温让开了瓶酒,放到他跟前,“慢慢喝,都是自家人,咱不搞拼酒那一套。”
话虽然说这么说的没错,但转头江则就去跟叶序拼酒了,两个酒坛子,一个比一个能喝。
温让看着面前的酒瓶,犹豫了一下,端起来尝了一口,难喝得他一张脸皱到一起。
林珝跟他碰了一下瓶子,安慰道:“多喝两口就适应了,刚开始会比较难喝。”
看到他一脸痛苦,林珝不忍心道:“要不给你换成鸡尾酒?”
温让摇摇头表示没事,但他把酒瓶放到一边,没再拿起过。
比他想象的难喝,口腔里都是那股酒味儿,胸口也火辣辣的,不舒服。
耳边传来江则激动的声音:“来来,大家一起喝一个。”
所有人都起来了,温让不好继续坐着,连忙扶着桌子站起来,端起酒瓶跟大家碰了一下,格外实诚地闷了一大口,呛得脸都红了。
温让窘迫得不能自已,人一多他就容易紧张,一紧张就容易出错……
“没事儿吧?”
江则关心地看着他,吩咐司宥礼,“小宥,你那边离得近,帮让让拍背顺顺气,别老绷着那张脸,跟别人欠你钱似的。”
司宥礼眉头习惯性地皱着,面无表情地睨了江则一眼,说:“我去抽根烟。”
温让在一旁小声嘟囔:“真的好像哦。”
“让让说什么?”
江则扯着嗓子问他,吓了温让一跳。
温让摇摇头,表示没说什么,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回味刚刚司宥礼那句话,越回味越像s.r.
虽然他第一次喝酒,江则也说不劝他,但一巡下来,温让或被迫或自愿,也喝了两瓶,这会儿他视线已经有些模糊,脑袋也晕乎乎的。
他一张脸红扑扑的,趴在桌子上,浑身提不起力气。
“温让不会是醉了吧?”
江则的声音和刚刚一样精神,丝毫没有要醉的意思。
“醉了,醉了。”
温让无意识地嘟囔着,把眼镜摘下来扔到一边,脸埋在臂弯里来回蹭了蹭。
江则满脸惊讶:“这酒量,真是第一次喝啊?”
“还能骗你不成。”
叶序不满地撞了一下江则,揽着他的肩膀说,“咱俩喝,别劝他了,他喝不了太多。”
江则爽朗地笑着,,冲刚回来的司宥礼扬了扬下巴:“来来来,木头和小宥也一起来。”
听着耳边嘈杂的声音,温让清醒了些,但小腹胀痛,他想尿尿。
抬头看了一眼,大家都在喝酒,他没出声,自己扶着桌子起身出去找卫生间。
一桌子人,只有司宥礼注意到他出去了。
但他也只是看了一眼,继续跟江则他们喝酒。
叶序瞳孔涣散,皱眉看着司宥礼说:“让让他舍友,你酒量也太好了吧,都喝那么多了,怎么不见有醉的趋势?”
江则哈哈笑了两声:“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我还从来没见小宥喝醉过,你想灌醉他,那估计不太可能。”
温让出去后,站在走廊吹了会儿凉风,混沌的大脑稍稍清醒,他呼出一口热气,伸手拍拍脸,顺着进去找卫生间。
费了好大劲才找到,是个单人间,里面有人,温让只能憋着等。
好不容易进去解决完,出来的时候没注意到面前有人,就这么闷着头撞了上去。
他本能地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你瞎啊,走路不知道看着点儿?”
不耐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温让连着说了几遍对不起。
肩膀突然被推了一下,温让喝了酒本来就站不稳,被对方这么一推,身体猛然一歪,直接摔了。
“妈的,让开,老子要上厕所,你他妈在这儿挡着是个什么意思,让我尿你身上啊?”
面前的男生说完,突然开始扣皮带。
温让被吓傻了,脑海中频繁闪过一些埋藏在心底的画面,一群半大的小孩子,把他堵在漆黑的巷口,脱了裤子往他身上尿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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