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关上,迎面吹过来的风带着一丝刺骨的寒意,似乎是在告诉他盛夏已经过去。
温让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回屋里找了件外套披上,呆呆地坐在客厅看着窗外大雨倾盆。
雨停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外面的天渐渐黑了,温让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他起身下楼去买吃的。
因为雨刚停,他觉得不会去而复返,但温让低估了北方善变的天。
他刚买完晚饭回来,还没进小区,远处的闪电落在山头,紧接着雷声响起,豆大的雨滴砸在身上,又痛又冰。
不消两分钟,温让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秋雨瑟瑟,寒意袭人,湿润的空气里缠绕着一丝淡淡的泥土味。
远处的景象如笼轻纱,梦幻般朦胧,温让揉揉眼睛,用手挡着头一路小跑回去。
到家的时候,他浑身上下没一点干的,衣角滴着水,提着一次性食盒的手早就冰得没了只觉。
他跺跺脚哈了口热气,开门进去才发现司宥礼已经回来,正在厨房做饭,整个客厅都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食物香味。
温让的肚子叽里咕噜地叫起来,吓得他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听到声响的司宥礼探出头来,看着他一副落汤鸡的模样,眉头狠狠一皱:“没带伞?”
温让一边打喷嚏一边说:“我以为不会再下了。”
“赶紧去洗个澡,免得感冒。”
司宥礼瞥了一眼温让手上那袋滴着,看不出来‘品种’的饭菜,补充道,“洗完出来吃饭。”
温让下意识把塑料袋往身后藏,点点头鸵鸟似的回房间洗澡。
司宥礼看着他可怜的背影,拧着眉回厨房熬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