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主意?”
“第一个主意,庐江商人刘恭之事好解决,我派人到庐江,化名刘恭,在那里行商,并为其大张声势,让其在短时间内为人所知,具体怎么做我还没想好,但这不是问题。”
“第二个主意是,叔丈人绝不能在西城为官,西城太远,还路过襄阳,一旦出事,容易被堵在汉水上游。叔丈人应该想个办法调任到长江沿江一带为官。”
刘敬想了想,就想到了几个地方:“有了,南郡州陵一带,靠着长江,一旦有事,只需逃到对岸,便可万事大吉。或者干脆就到州陵对面的沙羡县为官,那就更好,只是沙羡县是江夏之地。”
沙羡县在江南,归江夏郡所管辖。州陵在江北,归南郡管辖,正好在沙羡县正对面。在历史上,赤壁之战时曹操驻军之处乌林,就在州陵境内,而孙刘大军驻军赤壁,正是在沙羡县境内。
“不瞒内兄,我用钱跟黄祖买下了江夏鄂与下雉两县,两县距离沙羡县约三百里,若在沙羡县为官,遇到问题,就向两县方向去,或给两县传个消息,我大军立马出动接应。可惜了,早知道当时就跟黄祖把沙羡县也买下来。”
诸葛瑾听到刘敬说用钱买下鄂与下雉两个县,心中好奇:“内弟,你花钱跟黄祖买两个县?”
“嗯,这两个县关乎豫章的未来,我便与黄祖结交,给了三万张纸,他才把两县割让给我。”
“三万张纸?”如果是以前,诸葛瑾还会觉得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可现在他知道自己妹夫就是造纸的,那成本低得很。
“具体事宜我还不大方便告诉内兄,还请内兄理解。”诸葛瑾自然理解,因为他不是刘敬的手下。
“可是,叔父在西城干得好好的,沙羡县也好,州陵也好,原本都有县令,如何能调?”
刘敬丝毫不把这事放心上:“这简单,我派人把州陵县县令给剁了,把尸体丢到长江里喂鱼,这州陵县令就空缺了,届时叔父再向刘表请求调任,刘表就会答应。”
他不提沙羡县了,刚从黄祖那里要了两个县,再开口要沙羡县,黄祖会起疑心。
“这……杀了州陵县令不好吧?”
“哈哈哈哈,内兄,我不过开玩笑而已,是把他抓了。反正我和刘表已经翻脸,抓他县令又如何?叔父及时主动请缨,称愿意任州陵县令,以抵抗于我。刘表哪会想那么多?”
如果刘敬侵犯州陵,很有可能会惹来刘表大军来攻。他当然不愿意太早惹刘表,但为了诸葛家,有些事情还得冒险去做。
诸葛瑾想想也觉得有道理,此时他倒是有点佩服刘敬的智慧。只是片刻时间,刘敬就能想出好几个主意来。
“至于内兄你们三人,我可以提前派人长驻于新野淯水之侧,准备好船只,一旦有事,你们就去新野,坐船直下,只要过了襄阳就没事了。”
诸葛瑾看到刘敬如此深谋远虑,准备周到,心里很是感激:“妹夫,谢谢了!”
“自家人,何必客气?”
事情办完,诸葛瑾就回荆州去了。
刘敬连续十几天时间每天都轮流往两个妻子房间跑,一时沉迷在这温柔乡之中。
好在他还有自制力,总算能克制得住,又开始工作起来。
……
庐江,皖城。
集市中人来人往,一个商人正在卖着荼。
“大家过来看呀!大家过来看呀!这是蜀地的荼,现在有种新喝法,大家快过来看呀!”
荼本来就是稀罕物,见过的人本就不多,竟是一时无人问津。
这卖茶的商人正是步骘,受刘敬的指派,跑来皖城卖茶。早有一个多月前,他让人去蜀地购买了大量的茶,并带回来茶种,正准备引种。刘敬想在庐江伪造出一个名叫刘恭的商人,正好让步骘去,卖的正是茶叶。
步骘在这里叫卖了三天时间,偶尔有人问了几句,但都不感兴趣,如今他正烦恼着。当初刘敬还教他,要找个自己人假装去买,叫什么来着,对了,叫托。自己觉得有点作伪,还不屑于去干,现在想来,还不如去找个托。
这时,一个年约四十多的老者走了过来。
“商家,你这可是荼?怎么和以前所见不一样?”步骘心里一喜,终于有人问了。
步骘抬头看了一下,吓得他打了个激灵,居然是乔公。他和鲁肃曾去乔府给刘敬提过亲,心里想着千万别被乔公给认出来。幸好他是稍微装扮一下的,气质与文人完全不同,乔公也似乎没认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