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邵是青州人,因青州黄巾贼作乱,他就来到扬州,投靠老乡刘繇。
许邵不理孙邵,突然叫了一声:“刺史!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孙策虽攻南昌没有得手,却能掳掠财物,这说明刘敬损失不小,不如……我们出兵攻打南昌,如何?”
“不妥,我军攻打南昌,万一孙策又来打我们,到时该怎么办?”太史慈出言反对。
许邵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又提议:“孙策损失也不小,不如我们攻孙策吧,想必刘敬损失惨重,也不敢攻打彭泽。”
太史慈对许邵很不爽,彭泽是青州人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一个汝南人在那里瞎出主意。
“不妥,孙策用兵如神,又是悍勇之人,我军若草率进攻,恐怕会败于他手。”
许邵不高兴了:“太史将军,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莫非你败于孙策手下,就害怕与孙策为敌?”
太史慈噌地站了起来,怒视许邵:“我什么时候败给孙策?”他是武将,发怒时面露凶恶的神情,吓了许邵一跳。
“子义,你坐下!”刘繇及时劝阻了太史慈。
在刘繇的制止,许邵胆子又大了起来:“刺史,街坊有传,此次孙策虽没拿下柴桑,却是掠夺了不少财物,归于宛陵,且孙策归来时兵力只剩下三四千人。”
“如此算来,孙策在宛陵的军队不超五千人,此乃大好时机,我军当攻宛陵,可一举破城,不仅扭转战局,还能缴获不少财物。”
许邵的话,让刘繇心里一动,也不知道是因为财物的诱惑还是击败孙策所能带来的成就感。
孙邵向刘繇拱了拱手:“刺史,我倒觉得应谨慎些。”
“哦,你这是何意?”
“街坊传言来得有些奇怪,四五天前,丝毫没听到有什么传言,三天前这传言突然爆发,且越传越广,我在想,可能是有人故意传出此谣言,以诱惑我等。若是如此,必是刘敬。”
“长绪是否过虑了,孙策攻刘敬,乃两败俱伤,即便是刘敬所传,我军出兵攻打孙策,对他又有何好处?难道他还有实力夺我彭泽不成?”
“刺史!”孙邵总觉得有些不安,他不理许邵,又对刘繇说:“不如派人去南昌打探一下,以确定南昌的兵力。”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如今孙策损失惨重,若我军不及时出兵,恐怕误了战机,需知派人往南昌查探,一来一回,至少得十天以上,届时孙策恢复元气,我军恐又不是其敌手了,应趁其衰弱时出兵才是。”
刘繇想了一下,觉得孙邵和许邵讲得都有道理,他也一时下不了决断。
“刺史,我军征讨孙策,若担心刘敬偷袭,只需固守港口即可。刘敬能出的兵力不过三四千人,不足为患!”
想了半天,刘繇终于下了决断:“好,我出兵攻打孙策,绝对不能让孙策恢复元气,趁此机会击溃他,如此才能顺势夺回丹阳郡。”
许邵听了,心里一阵欢喜。
……
江夏,沙羡。
刘敬和黄祖终于见面了。
“刘太守,听闻孙策攻你豫章,我还捏了把汗,虽听闻孙策兵败而归,心里仍是担心你,今日见到你,我总算是放心。”
“哼,孙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小人一个,竟见财起意,趁上次我与黄太守见面时,攻我豫章,真是可恨。”
“就是,他要是敢攻我江夏,我让他去见他父亲去!”
“他父亲?哦!我想起来了,还是黄太守英明神武,杀了孙坚!”
“哈哈!当年袁术作乱南阳,我和刘荆州联手,在樊城破了袁术,孙坚是袁术手下,不过那一仗胜得侥幸。那孙坚也是能征善战,我原本不是其对手,败下阵来,便一路逃窜。”
“那孙坚追得紧,我便让人在山林中设伏,打了个伏击,手下之将又射杀孙坚,反败为胜了。听说这孙策不下于其父,又能几次破刘繇,刘太守,你当谨慎为上。”
刘敬听到黄祖讲起当年的事,竟没有丝毫夸张,又对他表示关心,他心中对黄祖有了些好感。
“多谢黄太守提醒,不过,孙策虽勇,我却不惧,这次能击败他,下次我亦能击败他。”
“还是刘太守有豪气,唉!我老了。”
两人聊了些孙策的事情后,慢慢进入正题。
“刘太守,距离上次你我相见不过两个月,你又约我相见,想必有事情吧?”
“确实有一事想请黄太守帮忙!”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