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豫章屯田,正好用上此物,我已经找过木匠了,准备打造此翻车,我敢担保,只要河水不干枯,田地就不会干枯。若是河水也干枯了,那我亦没办法了。”
刘敬听完崔质的话,心中震惊无比,此刻他深深地感受到崔质之才,非常人能及。当初他把崔质弄到豫章来,很可能是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之一。
“元朴,屯田之事如此复杂,你却信手拈来,看来我是用对了人。”
“太守才智卓绝,能为太守效力,我亦倍感荣幸!”
“元朴,我有一事相求?”
“太守请说!”
刘敬把刘伟拉过来:“此乃我弟弟刘卓,三弟,向元朴先生行礼。”
刘卓不知刘敬的意思,但他听刘敬的话,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拜见元朴先生。”
“太守你这是?”
“我这弟弟一直跟着子伯读书,倒也用心,只是,我希望他能多学些实际的东西,而非读死书,我想让元朴带着他,接触一些百姓,学习农事。书上的知识,当学以致用!”
“这……”刘敬显然想让他给刘卓当老师,对于崔质而言,这是个累赘。
“元朴不必天天带着他,只需每隔几天,就带他来一趟,传授其农事知识,我汉室之人,当以百姓为本,我希望三弟能熟知百姓之事,而非高高在上。”
刘卓年纪心里不是很乐意,但他一向对刘敬言听计从,他连忙向崔质行礼:“还望先生同意,我必听先生的话,不会打扰先生。”
“好吧!”崔质听到刘敬说到这份上了,知道自己不同意也不行,于是他就同意了。
……
回来后,刘敬赶紧把步骘找过来。
“子山,咱们卖纸赚的钱,今春你要拿去购入粮食。”
“购买粮食?太守,咱们南昌粮仓的粮食都满了,为何还要购买粮食?莫非太守担心孙策来犯,糟蹋粮食?”
“非也,我看今年气候有些反常,担心出现灾情,故须提前防范。”
“太守如何得知今年会有灾情?且现在已是一月,若此时购入粮食,粮价可不低。”
粮食收于五六月份,如今已过了半年多,市面上的粮食慢慢短缺,价格会越来越高。须知刘敬现在下令买粮,真正把粮买回来,则是二月到三月份的事情了。
战乱时期,粮食短缺,在新粮上来之前,价格必定会走高。新粮上来后,又有旧粮卖不掉,价格才会下跌。
“不,子山,若是有了灾情,夏秋之季颗粒无颗,恐怕价格会更高,这次你听我的,到荆州购入粮食,先买个二十万石左右!”
“买这么多?恐怕咱们钱未必会够?”
“怎么?卖纸的钱花完了?”
“太守,豫章唯有靠卖纸盈利,茶、蚊香等产业尚未推广,所赚的钱不多。这纸确实盈利不少,但太守又要打造兵器、建造船厂,如今还要大量购粮,这钱自然就不够用了。”
刘敬低下了头,沉思起来。其实他还有几个办法去赚钱,但他并不急于拿出来,因为赚钱是需要成本的,豫章不能自给自足,花钱的地方太多,他已经没有足够的钱粮去投入。
“子山,买粮之事,你仍照做,另外,购入粮食时,不能在荆州购买,可在益州、豫州等地分批购入,如此才不会引起别人的察觉。我再去一趟沙羡,见一下黄祖,通过他来购买荆州之粮。”
步骘看到刘敬坚持,他也只好听从吩咐,去安排购粮事宜。
看来,刘敬又得去见黄祖了,他上次见黄祖已是三四个月前的事情。他倒不是只是为了买粮一事去见黄祖,还有两件事急须处理,一是鄂县铁矿的开采,他想知道进展。
二是诸葛玄之事,他已经搞掉了两任州陵县令,但诸葛玄似乎仍是无法拿下州陵县令一职,这让他很担忧。
好吧!就跑一趟沙羡,给黄祖拜个晚年。想到这里,刘敬让陈到和甘宁带一千军队随行,北上鄂县。
到了鄂县,刘敬才知道韩暨回家乡过年,约定月底才回鄂县。看来,他只能等回来时才能见到韩暨。
“元将,州陵县县令现在是谁?”
桓邵说:“太守,几个月前,州陵县令受伤,便请了辞,年后刚有县令上任,据说姓许。”
“姓许?”果然不是诸葛玄,刘敬这下真的有点担心了,因为在历史上,诸葛玄正是死于今年。
“那西城县令呢?”
桓邵摇了摇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