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将军……我!”
“莫非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左……”阎象心里也窝着一肚子火,终是服了软:“陛下!”
“你有何事?”
“陛下,陈国国主刘宠和国相骆俊被杀,传闻乃张闿所为,前段日子,我曾见陛下接见这个张闿,莫非陈国国主和国相之死,是陛下指使张闿干的?”
“混账!朕乃堂堂天子,你却来质问于朕,如此目无尊上,阎象,莫非你想死吗?”
“陛下,那张闿贪财无义,他此前是徐州陶谦的部下,因见财起意,杀了曹操之父,引曹操攻打徐州,害得陶谦身死。此等之人,陛下如何能与之结交呀?更何况,陈国国主和国相乃有名望之人,陛下为何要杀他们?”
“朕仲氏兵力十万,仅淮南一地,如何能养活?朕以仲氏天子之尊,向那刘宠索取粮食,他却百般推诿,藐视于朕,朕岂能容忍?杀之,乃为震慑四方,看谁敢不拥护于朕?”
阎象一听,完了,这袁术简直不可理喻,再也不是以前的袁术了。他辅佐袁术几年,忍不住流下了眼泪:“陛下原本颇有名望,怎么做出此等强盗行为,恐怕辱没了祖上四世三公之英名啊!”
“阎象,你胡说什么?我……嗯……你肆意妄为,朕对你一再容忍,你休要得寸见尺!”袁术越来越恼怒。
阎象被袁术骂得心中又恼又恨,一声吼:“袁术!你为何如此?”
袁术被他这一吼,吓了一跳,听到阎象敢直呼他的姓名,他忍无可忍。
“来人,把阎象推出去,斩首!”一声令下,几个士兵上来,左右抓住阎象就要往外拖。
阎象冷哼一声:“哼!放开我,我乃名士,岂容你们这些俗人所玷污,死就死,我有何惧哉?”说着,他昂首挺胸,准备去赴死。
这时,一个人匆匆地跑了进来:“左将军……陛下,陛下。”改口真快,来者是袁术的另外一名手下,名叫杨弘。他看到士兵拖着阎象要往外走,心里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这是……”
“阎象对朕不尊,朕已下令处死他!”袁术突然想起来了,这杨弘怎么不通禀,就直接跑了进来。待会儿给立个规矩,别什么人都往里面乱闯,朕可是皇帝。
杨弘听到袁术要杀阎象,吓了一跳,连忙劝阻:“陛下,阎象跟随陛下已是多年,虽是言语上有些不敬,但毕竟是老臣,陛下若杀他,恐怕寒了臣子之心。”
“且陛下称帝不过两个月,当待人以宽,以获得仁义的美名,还请……恕阎象之罪!”
袁术沉思片刻,点了点头:“你这话中听,好吧!朕不杀他,来人,传令,将阎象鞭笞三十,逐出寿春。”
阎象年近五十了,挨三十下可不轻,杨弘有心再求情,但话在嘴巴,却没说出来。因为他明白自己该适可而止。
“对了,你来见朕有何事?”
杨弘掏出一个土黄色的东西出来了,正是刘敬口中的信封:“这是豫章太守刘敬派人送来的。”
袁术伸手接过来一看,信封上面写“袁术亲启”几个大字,大字旁有几竖排小字“大汉扬州淮南郡寿春县”。
“这是什么?”袁术翻来翻去,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杨弘指了指封口处:“陛下,看这里!”上面有一行小字“封口处,由此撕开。”
袁术疑惑地看着杨弘:“这里?撕开?”他想了想,然后真的撕开了,然后露出一个洞来,他用眼睛看了一下,里面有张纸,就拿了出来,打开来看了一下。
这是一篇檄文,名为《为刘敬檄淮南文》,正是祢衡写的讨袁檄文。
“自董卓以来,豪杰并起,以匡扶汉室为……,然,仲氏伪帝袁术者,不顾朝恩,坐创凶逆,造合虚伪,欲因兵乱,诡诈百姓……毫芒之功,纤介之善,而猖狂于时,妄自尊立……”
这檄文前面一段讲述朝廷现状,接着批评袁术称帝的谋逆行为,最后把袁术的为人品性、所作所为,乃至祖宗十八代全都骂了一遍。最后,刘敬表示,他要率军十万,攻破寿春,捉拿袁术。
袁术越来越生气,忍不住把檄文连同信封撕了个粉碎:“刘敬……我要将你千刀万剐!来人,上朝,吩咐众卿过来,商议讨伐庐江之事。”
杨弘看到袁术如此生气,也知刘敬肯定说了袁术很多坏话。他好奇地捡起碎纸,想凑起来看到底刘敬写了什么。
寿春的大街上,一条热闹的街道,靠近衙署附近的一面墙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