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但戚校尉可要快点,军中随时都有可能粮尽。”考虑就代表有一定的意向,否则戚寄就应该刀剑相向,刘馥自然也无须着急。
两天后的一个清晨,张勋和杨弘刚刚起床,两人在营寨里面发牢骚,士兵突然报来。
“报……报……”士兵慌慌张张,张勋似乎感觉到不妙了。
“昨天夜里,戚校尉和秦校尉率着他们的士兵都投降了敌军了。”
“什么?他们俩可是管着两千士兵,都投降了?”张勋一阵目瞪口呆。杨弘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早上才发现的,他们的大营士兵没有起来,一些士兵过去看,发现帷帐都是空的,有晚上没睡着的士兵说,他们晚上起来,向对面去了,可能是投了敌军。”
“这两个混蛋,本将军剁了他们。”张勋恶狠狠地骂了起来。
随后,张勋和杨弘一起过去看了戚寄和秦翊的士兵的营寨,果然早已人去楼空。两人又回到营寨里。
“杨先生,如今该怎么办?”张勋坐立不安。
“报……报……”又有士兵慌慌张张跑进来。
张勋有点没好气:“又有什么事?”
“报……有些士兵私下离开营寨!”
“私下离开营寨?干嘛去?”
“想必是逃跑了。”
“什么?敢当逃兵?本将军剁了他们!”张勋哐啷地一声拔出自己的宝剑,要冲出去杀人。
杨弘连忙拦住他:“张将军勿急。”他又转身问报信的士兵:“多少士兵逃了?”
“从今日清晨就一直有士兵偷偷地逃出营寨,有的被发现了,被拦了,有的逃走了,估计有数百人。”杨弘听了,打了个手势,让士兵出去。
“张将军,士兵逃跑,是因为看到戚寄和秦翊带人跑了,这两人开了个头,军心已是逃散,后面逃跑的士兵会越来越多,甚至有人还会抢军中之粮,一天几百人,最多七八天时间,这大军就没了。”
“这……如何是好?”
“士兵逃跑,皆因谣传军中无粮,不妨让仓官拿出一批粮食来,做一顿大餐,如此士兵必以为军中粮食还够,也就不会逃跑。”
“对呀!之前怎么没想到这点?”
“这只是权宜之计,只是戚、秦两位校尉已经带走了两千人,今又逃数百,军中兵力大减,再加上军心不可用,战则必败,我们当立即撤兵,先回寿春再说,军中粮草也够撑到寿春。”
“好吧!也只能如此了。”张勋立即下令,让仓官拿出一批小麦来,交给军中的炊家子,做麦饭吃,这一顿不限量,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士兵们顿时欢天喜地,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到了吃饭时间,士兵大吃特吃,一边吃一边嘲笑那些逃跑的士兵。唯有杨弘和张勋感到心痛,这一顿起码吃了平日三顿的粮草。反正跑了两千多士兵,也节省了些粮食,粮食也够吃了。
吃饱之后,大军准备开拔撤退。哪知,张勋还没有正式下令,士兵又来报:“张将军,敌军在外面列阵,前来索战。”
“索战?刘敬这几天从未索战过,今日怎么索战了。”
“莫非刘敬看出我军想撤退?”
撤退时,需要收拾东西,拆除营寨,动静可不小,如果敌军趁机冲杀,大军可能来不及防御。所以,刘敬大军列阵时,张勋就不敢草率下令撤退了。不过,他也没出兵,而是选择坚守营寨。
直到傍晚,太阳落山,刘敬才率军退去。此时,张勋就算是下令撤退,恐怕也来不及了,晚上行军并非易事。
次日,刘敬又率军出来,列阵于袁军营外,盯着袁军。张勋和杨弘终于明白了,刘敬故意天天过去列阵,让他们不敢轻易撤兵。
原来,戚寄和秦翊投降以后,两人明确地说了,仓官曾对他们私下说过,袁军中一共只有二十天左右的粮食。如今袁军已不可能再战,唯有计算好回程的粮草,让大军得以回去。
刘敬岂能让他们如愿?于是他就天天列阵,吓唬张勋和杨弘,让两人不敢从容撤兵。如果两人真敢撤,他就立即发动进攻,一举击溃袁军。
张勋和杨弘看出刘敬的企图,又是忧心忡忡,想不到撤退也不能轻易撤。
张勋又提议:“不若咱们把帷幄等东西都扔了,只带粮草回去,夜间撤退,如此轻装简行,也够撑到寿春,路上大不了露宿。”
“若是如此,士兵会大受影响,途中必有逃散。”
“那就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