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引荐此人?既然能入你之法眼,想必此人才华非凡,那我自然是要见一下。你把人带来便是。”
“此人就在皖城,姓国名渊,字子尼,我依稀记得两年前,在找到崔元朴之前,太守苦于没有屯田之才,似乎曾说过这个名字。”
“原来是国渊国子尼?”刘敬心中大喜,如今他治下三郡,屯田乃是首要,但光靠崔质一人,已是力不从心。
“果然太守知道此人。”
“他现在在哪?我亲自去请他。”
“太守放心,人我已经带来了。”
“哦,那赶紧带进来。”
过了一会儿,鲁肃就把国渊带了进来。
刘敬起身相迎:“久闻子尼大名,今日得见,真乃幸事。”
“太守过誉了,太守开仓放粮,救淮南数十万百姓,已传颂天下,今日我能见太守,乃三生有幸。”刘敬一听,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自己近百万石粮食,看似花费不少,但收获也是非常可观。
光名誉上的收获就让他获益匪浅。以前招揽人才,都要亲自出马,现在人才会自动送上门了。以前要费尽口舌,用诚意打动人才,现在几句话就能搞定。
“哈哈哈哈,子尼师从郑大家,学识渊博,我听闻子尼擅长农事,两年前就曾想过去招揽子尼先生,可能当时不知先生在哪。”
“子敬曾说过此事,我还以为是客套话,原来竟是真的,太守真是厚爱了。”国渊行了个礼:“然,太守用崔元朴,此人乃崔子真后人,亦是一名能臣。”
“崔元朴替我在豫章屯田,在我治下,屯田乃首要之事,光靠崔元朴一人,已是独木难支,若是子尼愿为我效力,我无忧矣。”
国渊并不急着表态,而是站了起来:“神农之教,虽有石城汤池,带甲百万,而又无粟者,弗能守也。先汉晁错写《论贵粟疏》,以此为观点,颇有见识,然晁错终是一介文人,不懂农事,只会纸上谈兵。”
“先汉之时,一位名为泛胜之的人,曾言‘夫谷帛实天下之命’,太守能如此重视农事,正应了此言,乃百姓之福,此将来必是太守征战天下之根本。”
“泛胜之?”刘敬似乎没听过此人的名字,一时感到疑惑。
“太守不知此人,也不足为怪,此人精通种植之事,成帝时曾为议郎,督三辅种麦,此人种麦的本事,可谓是炉火纯青。后来,他曾着一书,为《泛胜之书》十八篇,十几年之前,因受战乱之困,我避战到了辽东,曾在机缘之下读过此书,并尽学其书中所载知识。”
“我曾想以所学知识,传于百姓,使百姓懂得耕种,抵抗灾情,提高收成,只是天下之人,虽注重农事,却不注重农事技艺,真是让人苦恼,后来我听闻太守在淮南救济受灾百姓,便以为太守必会重视此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这泛胜之如此厉害?其种植之法还能抵抗灾情?”
国渊想了想:“泛胜之曾在关中种麦,与江淮相比,关中雨水要少些,按《泛胜之书》十八篇所载,可使用区田法,以亩为率,令一亩之地,长十八丈,广四丈八尺,当横分十八丈作十五町……”
国渊开始详细地解释所谓的区田法是什么。刘敬压根就听不懂,有好几次都想中途打断他,但看到他兴致勃勃,也不好意思去打断。就这样,国渊他滔滔不绝,讲了差不多两刻钟时间。
“太守,这《泛胜之书》十八篇共载禾﹑黍﹑麦﹑稻﹑稗﹑大豆﹑小豆﹑枲﹑麻﹑瓜﹑瓠﹑芋﹑桑等十三种作物的种植之法,实乃世之瑰宝。只是此书原是乃竹简,保存不易。”
“我听鲁子敬说太守在豫章有印刷之术,可将书籍拓印,我想,太守可否拓印此书,将其流传后世,造福天下百姓。若太守能答应我,我愿为太守效力,全力而为,助太守屯田,为太守征战天下,而提供粮草。”说着,国渊站了起来,向刘敬行了个礼。
此刻刘敬明白了过来,国渊详细地讲什么区田法,只是想让他明白,这部《泛胜之书》十八篇是部值得流传后世的作品。而为了将这部书流传后世,国渊还愿意以为自己效力为条件,这让刘敬都感到震惊。
“子敬说得没错,豫章确实有印刷之术,可将书籍在很短的时间内印刷出数本,其实,我早有志向,利用印刷术来保存下一些对百姓民生有益的着作,若我知道这《泛胜之书》十八篇,就算子尼不说,我亦会将其印刷下来。”
“待我写书信一封,传回南昌,让印刷作坊优先印刷这部《泛胜之书》十八篇,只是这印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