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东军士兵终到睡了一天安稳觉,醒来后收拾战场,继续扎营。此刻,孙策正在营寨中。
“报……报……周将军有书信送来。”
孙策从周瑜手中接过书信,打开一看,瞬间两眼圆睁,过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
“吴侯,怎么啦?”随军的张昭看到孙策的脸色不对,便问了一句。
“公瑾来信,皖城久攻不下,刘敬援军到达,占据皖城的港口,公瑾担心刘敬从会从皖城出水军攻打濡须口,断我粮道,建议我撤兵。唉!”
手下诸将听了,无不大惊失色,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旦撤了兵,此次战事就无功而返了。
“刘敬哪来的援军?莫非是刘表败了?”
孙策点了点头:“公瑾没有明说,想必是还没得到确切消息,但刘敬除了南昌有兵之后,已无其他兵力可出,若是南昌出兵,则表明刘表已败。”
张昭倒是冷静:“既然如此,吴侯还是尽快撤兵比较好,否则濡须口一旦失守,我大军危矣。”
“我岂能甘心?”孙策咬了咬牙,突然拔出配剑,砍向旁边的桌子,切下一个边角来:“刘表,乃无能之人,不足与谋!”
谋划将近一年时间,刘表信誓旦旦,说能说服黄祖一起出兵,却功亏一篑,如今兵进豫章,却只撑了个把月就败北,也致使自己徒劳无功。这刘表还真是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要知道,刘敬成长的速度要远超自己,孙策深为忌惮,在击败严白虎等人之后,不顾后方不稳就匆忙出兵,实是不想给刘敬发展的机会。一旦不能胜,兵力损失还是小事,粮草物资损失更大。孙策为此战付出太多,无功而返跟战败没什么区别。
未来的一两年内,孙策只能老老实实地搞发展,积蓄力量,将无力继续攻伐。可是,刘敬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看到孙策暴怒,手下之人个个低下头来,不敢再看孙策。孙策目光呆滞,良久才吐了几个字:“下令,全军撤退!”
命令一下,江东军士兵动了起来,收拾东西,准备撤退。从合肥到濡须口约三百里,地势平坦,行军需五六天时间。
……
扬州庐江郡襄安县濡须。
话说周瑜从皖城撤向濡须口,其路程约五百里左右,差不多十天左右才到达。
鲁肃虽晚于周瑜一天时间,走的却是水路,顺流而来,要快很多。大军出发的两天后,后,就到达濡须口附近。
鲁肃派出斥候,查探濡须口的情况,做好进攻的准备。对于他而言,难度是他的军队只有三十多艘战船,能载三千多人,这是刘敬所有的战船了,其余都是收集的民用渔船。
刘敬的造船场或许已经造成一些战船,但仍来不及投入使用。即便战船不多,鲁肃仍然准备发动进攻,因为据他猜测,濡须口的兵力并不多。
果然,斥候很快来报,濡须口兵力三千,这是斥候潜进去,根据濡须口的士兵驻扎的情况数出来的。既然双方兵力相当,鲁肃便觉得可以一搏。
清晨,扬州军三十多艘战船慢慢靠近濡须口。镇守濡须口的将领是徐琨,他是孙策的表兄。徐琨久在战场,在长江岸边部署了一些暗哨,很快就得知有一支兵力三四千的军队靠近濡须口。
刚开始时,他也是很吃惊,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管对方是谁,他总得应对,以保濡须口周全。
得到斥候回报,这支水军正在靠近濡须口,他也立即率军摆阵,阻止对方。
在宽阔的江面上,双方兵力相当,战船一字排开,形成两条气势磅礴的战线。
江风呼啸,波涛汹涌,船上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战场上的勇士,斗志昂扬。士兵们站在船头,手持兵刃,目光如炬,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甘宁站在城头上,目视着前方,做好了大战的准备。看到距离差不多了,他一声令下,扬州军的战船冲向敌军。
双方的战船战到了一起,巨大的撞角如同巨兽的獠牙,狠狠地撞击,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船身剧烈震动,木屑飞溅,但双方战船都坚固异常,没有一艘被轻易击沉。
在撞击的同时,战船上的弓箭手们开始发射箭矢。箭矢如同雨点般密集,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嗖嗖”地射向敌船。
船上的士兵有的以盾牌遮挡弓箭,有的躲到战船上的女墙后面。
箭矢只是前奏,真正的战斗在船与船之间展开。士兵们纷纷跳上敌船,与敌人展开激烈的肉搏。刀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