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整连忙拱手行礼:“州牧放心,我等都是州牧之臣,自当竭尽全力,为州牧出力。”徐璆、孔融和祢衡也跟着行礼。尤其是孔融和祢衡,以前两人多么高傲,如今也明白这藏书馆的意义。为了自己的着作能留传后世,两人以后也不骂人了,就老老实实地把这藏书馆的事情做好。
“嗯。文操,你接着说。”
“三是,有一事还请州牧定夺,就是这藏书馆总得有个名字吧?还请州牧赐名!”
“赐名?”刘敬稍微思考了一下:“这藏书馆的费用以后均从敬弘文房的利润中抽取支付,也就是说这是由敬弘文房赞助的,就叫大汉敬弘馆。”
“敬弘馆?”徐整等四个人面面相觑,低声讨论了起来。想来,四人自己心里也有过答案,只是他们没想到刘敬直接以敬弘为名。
胳膊当然是拧不过大腿的,徐整先开口:“敬弘这名字不错,他日咱们这敬弘馆,必会名扬天下。既然州牧这么定了,就以敬弘为名。”
“对了,你们可曾想到,咱们把书藏起来,又何有意义?”
“州牧,此话何解?难道不是为了留传后世吗?”
“这些都是我们大汉的文化瑰宝,我们建藏书馆,将其印刷留存,传之后世,这只是文化传承的一种手段,却并不是最好的手段!”
“那州牧以为最好的手段是什么?”
“将书传播开来,让所有人都能阅读,你们可想过,《论语》、《道德经》等书会失传吗?不会,因为天下文人都在读,但《野老书》会失传,《野老书》与百姓息息相关,可百姓大多不识字,不会去读,或者有些人想读也读不到。时间一长,就慢慢失传。”
孔融行了个礼:“州牧所说有理,我大汉都城雒阳藏书无数,只有寥寥几个人能看到,那董卓一把火就烧了,然后就没了,可惜呀!”
“那州牧之意是……”
“咱们印刷的书籍不仅要藏好,还要对外开放,供他人阅读,只要想读书的人,都可以到敬弘馆阅读。敬弘馆当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为藏书馆,另一部分为供人阅读的,就叫图书馆。”
“可是如此一来,闲杂等人都能入馆,这书岂不是不安全?”
“进馆读书的人,限定其活动范围,只让其在图书馆中阅读,或许也可以允许其借出,等其读完时再归还。若其中书籍有损坏,那也无妨,让其照价赔偿。我们能印刷两本,就能印刷十本,或者百本。”
说到印刷,刘敬突然想到,要是每本书都要制版,这书多了,制版的工作量就太大了。看来,他得去找左伯,把活字印刷给弄出来。
“这也行……”孔融倒没想到刘敬会有这种想法。
“怎么不行?”
徐璆却很快想到此举奇妙之处:“妙呀!州牧此举实在是精妙,若是如此,一些人岂不是可以天天在图书馆里读书了?州牧可知,我年幼之时,父亲获罪而亡,曾一度贫困,那时想读书却不可得,若有了图书馆,一些寒门子弟,读书就不用愁了。”
“州牧放心,我年纪不小了,愿这辈子就留南昌,为州牧经营这敬弘馆,让天下之人不再为读书而苦恼。”
“哈哈哈哈,孟玉有这志向,我心中宽慰。不过,你想得倒美,若是图书馆开放了,那想进去读书的人岂不挤破脑袋?”
“州牧说的是,到时全天下的文人都跑来咱们南昌来了。”徐璆想到这里,不自觉地张大嘴巴,天下文人汇聚,那是何等景象。
“图书馆建好以后,进馆读书的人,我们自当筛选一番,只是,这事日后再说。”八字还没一撇,说得太早也没有用,刘敬接着说:“还有,这书籍得尽早收集,可不能等馆修好再收。”
“正平,你多写几篇诗赋,来赞美此事,尤其是要赞美我这个州牧……和你们四人,一定要把咱们几人的名字给写出来,如此才能名扬天下。”
“州牧放心,我必会办好此事。”
“孟玉、文举、文操,在豫章、庐江、淮南三郡,布告三郡之人,鼓励他们献出书籍,交到南昌来。”
三人也应了一句。
交代了事情后,刘敬又匆匆回到作坊。
“州牧,你刚刚才离去,为何去而复返?”
“子邑,澄心堂纸之事你需放一放,重点学会一种技术,叫活字印刷。”
“活字印刷?”
“正是,现行的印刷是先制作雕版,再用雕版一版一版地印刷,但书一旦多了,制版的工作量太大,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