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投降又如何?我必破秣陵。孙策只顾四处征战,从不治理民生,攻打我庐江、淮南不下,损失了大批粮草,想必军队已无以为继,周瑜,你乃智者,当明白此理,你以为孙策会怎么做?”
“如我所料不差,孙策必会掳掠百姓,以为军队所用,此等之人,只会祸害百姓,占据江东,乃江东之祸。周瑜,你却与之为伍,不觉得可耻吗?”刘敬先给孙策和周瑜扣了一大堆帽子。
“哼,你巧舌如簧罢了,伯符向来善待百姓,江东乃富庶之地,伯符大军岂会无粮?不日,伯符大军必来支援,你亦将败于这秣陵城之下。”
“哈哈哈哈,孙策来了又如何?不过一个莽夫而已,仗着有些武勇就敢四处征伐,我正想会一会他,以报两年前攻南昌之仇。周瑜,你若降了,我必会重用于你,总比在孙策手下要强得多,你再考虑一二?”
刘敬的口气中充满戏谑,明显不是诚心招揽周瑜。这也正常,谁会去战场上招揽敌将,不过占点口舌便宜而已。
“刘敬,你若想攻城,下令便是,我接着,若不想攻城,还请回吧。”周瑜冷静了一些。
刘敬微微一笑:“好吧!今日是建安四年(199年)元月初一,乃岁旦之日,如此大喜之日,我岂会攻城?今日只是过来跟你说一声,岁旦快乐!还劳烦你让手下的士兵们尽量乐呵乐呵,否则以后就没机会再乐呵了。”说完,刘敬和甘宁、鲁肃等人便调头回去。
周瑜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什么乐呵,敌军兵临城下,谁还敢乐呵。他看了一下左右:“注意加强戒备,刘敬如此言语,必是想让我等放松警惕,他就趁机攻城。”
回到阵营后,刘敬就把军队给撤回营中,军中还带来了二十几头羊,他下令全都杀了,让众将士高兴高兴。这十几头羊分下来,每人也有个几两肉吃了。大军出征数月,也就只能吃到这一顿肉。
除了警戒的士兵外,扬州军营中洋溢着欢声笑语,气氛欢快,也算是过了个好年。傍晚时分,刘敬又去了一下伤兵营,大过年的,这些受伤的士兵也不能出来乐呵,他只能亲自去探望一下。还没走到营寨,便听到士兵的哀嚎,让人觉得惨得慌。
鲁肃也有些不安:“州牧,还是……别进去了。”
“都来到门口了,怎么不进去?”刘敬大步跨了进去。
营寨之内,数十个士兵正躺在一个帷帐里,几个医者正在给士兵包扎伤口。有的士兵伤口包扎好了,正躺着,有的正等待包扎,伤口之处,触目惊心,刘敬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士兵看到刘敬进来,想挣扎着起来,给刘敬行礼,刘敬连忙阻止了他们。在刘敬面前,他们反而没有哀嚎了。
“这……这两天都没有大战,怎么伤口现在才包扎?”
鲁肃也少来伤兵营,甘宁回答了刘敬的问题:“州牧,军中医者不多,一场大战下来,伤兵少者上百,多者上千,连日大战,甚至有数千,医者才寥寥几个,怎么够用?”他是个与士兵同甘共苦之人,也了解军中情况。
“几天前的大战,医者包扎伤口,一直到现在,除了中途睡觉之外,几乎从未停手,仍是需要几天时间,有些士兵也因包扎不及时而丧了命。而且,军中药材也不够,出兵前虽准备了不少,但伤兵多了,就不够了。后面几十上百个帷帐,都是伤兵。”
“既是如此,那该如何解决?”
甘宁摇了摇头:“自古便是如此,又如何能解决?州牧,咱们大营算好的了,州牧向来都要求照顾伤兵,不能放弃,我亦如此。周瑜攻皖城那次,他跑了,直接把伤兵都放弃了,我进入他们营寨时,很多伤兵都在等着自生自灭。”
甘宁这么一讲,刘敬感到一丝愧疚,他说要照顾伤兵,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却从未亲临伤兵营。
他沉吟一番,便有了主意:“不,有办法解决的。”
“怎么解决?”甘宁和鲁肃都感到惊讶。
刘敬在帷帐里稍稍讲了几句话,安慰一下这些伤兵,然后就出去了。到了外面,他才向甘宁和鲁肃说了他的解决办法:“军中士兵所受均为外伤,需包扎伤口,但包扎伤口无须把脉诊断,并不复杂,以后咱们可在军中挑选一些士兵,专门学习包扎伤口。”
“军中会包扎伤口的人多了,受伤之时,也无须等医者去包扎,可以找其他士兵包扎,如此就不会耽误伤情。另外,等豫章医学院的学子结业之后,我会让一些人进入军中,成为军医。”
“至于药材,这亦不难,我在豫章医学院批了块地,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