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统帅的江东水军虽精锐异常,但凌晨出发,行军三四个时辰,才到达京口附近,士兵们面露疲惫之色,却依旧士气高昂,誓要扞卫江东的荣耀。
随着一声令下,双方战鼓齐鸣,号角连天,战斗正式打响。扬州水军凭借上游之势,迅速发起攻击,箭雨如飞,直扑江东水军。
而江东水军则依托其精湛的战术和训练有素的士兵,灵活应对,同时以锋利的钩镰枪反击,试图钩住扬州军战船,拉近双方距离进行肉搏。
江面上,战船相互碰撞,水花四溅,喊杀声、兵器交击声此起彼伏,震天动地。扬州水军凭借着充沛的体力和上游的便利,不断发动攻势,试图一举击溃江东水军。
幸好江东水军久战沙场,也是精锐之师,在劣势的情况下,凭借着战船的灵活性和士兵的默契配合,一次次化解扬州水军的攻势。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江东水军的疲惫越来越明显。孙静是名沙场宿将,尤其擅长水战,他看到双方形势均衡,深知再战无益,果断下令撤退。
江东水军迅速调整阵型,利用战船的灵活性,迅速脱离战场,向下游撤去。扬州水军虽然取得了战场上的优势,但并未能全歼江东水军,黄忠也不敢轻易追击。
……
江东军中,孙静和朱桓正率军撤退。
“真是可恨,想不到敌军的水军竟如此厉害?”战不利,孙静气得用拳头捶打着船板。
“将军,倒不是敌军厉害,而是敌军早有准备,我军凌晨就出发了,从曲阿港口行军百来里路到此,起码要四个时辰,士兵实是疲倦,敌军以逸待劳,再加上我军在下游,敌军又有上游优势,我军如何能挡?”朱桓虽年轻,但也是在军中待了几年时间,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我如何不知如此,但大军若非凌晨从曲阿出发,又如何能赶得到京口?沿途又没有可停靠之处,士兵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真是可恨!”
突然,朱桓的眼光中露出惊惧的神色,他用手指着西北方向。
“朱桓,怎么啦?”孙静觉得有异,连忙顺着朱桓的手指指向看过去。只见西北方向的另一条水道上,十几艘战船顺流而下,正向江东水军冲杀过来,率领军队的正是刘晔和黄忠。
原来,刘晔献计水上伏击江东军。他和黄忠商议一下,让黄忠率两千水军,正面迎击江东水军,再留下一千水军,先藏匿起来,养精蓄锐。只要黄忠能坚持不败,他们便可待江东军撤退之时,于途中伏击江东水军。
京口所在长江水域,有一个江水冲刷而成的岛屿,名叫江心洲。黄忠率水军与江东水军在京口与江心洲之间交战,也就是在江心洲的南面。
待挡住江东水军、迫其撤退后,黄忠和刘晔率没有参战的一千生力军,从江心洲的北面,绕过了江心洲,顺流而下,企图堵住江东军的归路。遗憾地是,双方都是顺水,扬州军紧赶慢赶,终是慢了一步,没能从正面堵住江东军的归路,而是尾随在后面。
此刻,黄忠和刘晔率军而来,下令进攻,顿时鼓声大作,扬州军气势如虹。
孙静骇然,脸吓得都苍白起来。他的军队从凌晨出发,到达京口花了四个时辰,又大战一场,士兵早已疲惫不堪,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战船上的桨手都无力划船,有的正在船板上睡大觉,只是让船只自己顺流而下。此时,大军骤然被袭击,哪能再战?
孙静也知事态紧急,连忙大喊:“快,军旗传令,所有桨手就位,赶紧划船。”江东军士兵在船上慌慌张张地跑动了起来,总算还有些秩序。
扬州水军的战船如同离弦之箭,迅速逼近江东水军,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江东水军发起冲锋。弓箭手们站在船头,万箭齐发,箭矢如乌云蔽日,密不透风地射向江东水军,一时间,江面上空箭矢飞舞,遮天蔽日。
江东水军士兵们虽英勇无畏,但长时间的征战已让他们疲惫不堪。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他们匆忙应战,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扬州军不仅用弓箭远程攻击,还驾驶着战船,利用船只上的撞角,狠狠地冲撞江东水军的战船。一时间,江面上战船相撞的巨响此起彼伏,火光四溅,木屑纷飞。
更有一些扬州军的勇士们,用勾抓勾住敌军战船,用力拉拽,使两船距离靠近,然后在两船之间放上木板,顺着木板爬到敌军船只上,双方因此短兵相接。刀刃相交,火花四溅,战士们的怒吼与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
孙静和朱桓看到形势不妙,两人只能让自己船上的士兵划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