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曲阿港口恢复了平静,朱桓控制了局面。此刻,整个曲阿港口已是一片狼藉。
朱桓控制住局面后,他立即派人去京口,向扬州军请降。朱桓的人在路上就遇到了扬州军,黄忠和刘晔大败江东军之后,今日出兵,准备乘胜追击。
见到了朱桓派来的人送来请降的书信,黄忠和刘晔大喜。虽然两人觉得拿下曲阿没问题,但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两人自然更乐意。
来到曲阿港口,黄忠和刘晔见到了朱桓。
“罪将朱桓见过两位将军!”
黄忠是主将,伸手扶起朱桓:“朱将军年少英雄,今献曲阿港口有功,岂能称罪将?”
朱桓一直忐忑不安,听了这话,心一下松了下来。作为降将,他最怕的就是受到欺凌。
“我刚到港口,这港口一片狼藉,莫非发生了大战?”
“港口不可守,末将建议投效扬州牧,那孙静不允,处处刁难末将,辱骂末将。后来,孙静想焚毁造船厂和港口数百战船,末将气愤不过,便反驳了几句,他气极败坏,想杀末将,末将被迫动手,才至此地步。”
朱桓也知此事不光彩,心里不愿意谈,只是草草地把过程讲了一遍,当然,他免不得把黑锅往孙静身上推。
“原来如此,真是多亏了朱将军,若是这港口和造船厂毁于一旦,那真是可惜了。”
“正是,曲阿的造船厂乃扬州最大的造船厂,也是扬州唯一能造战船的造船厂,由朝廷经营至今,已有上百年,当年刘繇、许贡等据曲阿时,都接掌过造船厂,败退之时,也从未想过要将其摧毁,皆因此乃江东最大的财富。”
“孙静撤退便撤了,就算他烧了战船,末将还可忍受,可烧了这造船厂,末将万万不能答应。”朱桓说到孙静咬牙切齿,作出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
不过,正是朱桓这番作态,黄忠和刘晔才意识这造船厂如此重要。其实,两人之前也没怎么重视。
“朱将军放心,今日之事,我们会上报扬州牧,这造船厂和战船保住了,你功劳不小,州牧必会有所封赏。”
“谢两位将军。”
……
扬州丹阳郡宛陵。
在刘敬兵出句容之后的大概十几天时间,太史慈和吕蒙率五千军队,从宛陵出发,目标直指乌程。宛陵到乌程途经丹阳故鄣县,约三百里左右。
行军了五天时间后,大军已经来到乌程境内。还有一天时间,大军就会到达乌程。太史慈和吕蒙聚了一下。
“吕将军,如今大军即将到达乌程,你看这一仗该怎么打?”
太史慈本是有傲气之人,此次出兵,他又是主将,完全可以一意孤行,但他想着自己是降将,又是首次率军出兵,不敢造次。在泾县当了山越两年时间,他的性格收敛了许多,没了以前的狂妄。
刘敬进攻乌程的命令传到宛陵时,太史慈得知自己是主将,心里还满高兴的,但得知吕蒙是副将后,心里又感到震惊。他一时不明白,刘敬为何不选择经验丰富的吕岱,却选择了少不更事的吕蒙。难道是因为刘敬不想让他和吕岱两个降将一起带兵吗?
后来他又一想,刘敬是个顾全大局之人,绝不会顾忌他和吕岱,才不让两人一起带兵。因为刘敬完全可以调来其他将领,来宛陵带兵出征。那也就是说,这个年纪弱冠的吕蒙,必有过人之处。
吕蒙知道自己资历不如太史慈,就反问:“太史将军乃是主将,不知有何想法?”
“若是按我的想法,我必直接攻打乌程,但州牧曾对我言,吕将军年纪虽轻,却是智勇双全,故我就问一下吕将军的意见。”太史慈这话,让吕蒙很高兴,刘敬自然也没这么夸过吕蒙。
吕蒙想了想,便说:“之前斥候已经打听过了,乌程的主将是一名叫朱治的将领,此人是跟随孙策多年的老将,当年就曾驻守宛陵,被刘勋所破,退守乌程。此人作战勇猛,经验老辣,若我军强攻,他必死守。双方兵力相当,我军想攻破乌程,恐非易事。”
“不过,在朱治退到乌程前,乌程的守将是孙暠,此人有勇,谋略却不足,且性情暴躁,孙家之人,尽是些有勇无谋之辈。此人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如何利用?”太史慈暗想,这吕蒙果然有料。
“此人乃孙策的叔父孙静之子,亦是孙策的堂弟。事实上,州牧大军攻江东以来,孙静已有两子战死于沙场之上,孙暠对我等自然是恨之入骨。”
“孙策以朱治为主,孙暠为副,镇守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