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荆州军占据优势,蔡瑁立即命令全军加速进攻,企图一举击溃扬州水军。朱桓看到敌方兵力优势明显,只好下令撤回港口,依托岸上的弓箭手进行防守。
港口岸上,扬州军的弓箭手们早已严阵以待。他们排成几排,弓箭射向荆州军的战船上。
蔡瑁几次组织进攻,企图让士兵登岸,攻占港口,但扬州军防守严密,连续击退了荆州军的进攻。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在荆州军后方的战船,霍峻隐隐感到有些不对,他又凑近蔡瑁:“将军,据斥候得报,敌军兵力四五千,可眼前看到的兵力,最多不超三千,恐怕有诈。”
双方交战,一时哪能分辨出敌军有多少兵力,刚才交战时,他注意了一下,敌军不超三十艘斗舰。一艘斗舰兵力不会超百人,是以他得出扬州军不超过三千人的结论。
蔡瑁也是微微一凛,但双方都打了快半个时辰了,哪还管这个:“霍将军,我军即将获胜,无须顾虑太多。”
突然,西面传来了战鼓的声音,蔡瑁和霍峻连忙转头看去。一支水军浩浩荡荡地从沅水而来,杀向荆州军,两人顿时面如土色。此刻,蔡瑁才意识到,霍峻的谨慎是对的。
黄忠和刘晔所率扬州军顺流而下,速度极快,片刻之间,就杀到荆州军面前。战船上的士兵早已严阵以待,射出弓箭。
荆州军也有士兵回射弓箭,但密度要小很多。俗话说,船小好调头,可如此庞大的战船,调头却是不易。荆州军的战船正攻向港口,背后露了出来,又来不及调头。
扬州军借顺流之力,以撞角狠狠地撞击荆州军的战船。“嘎吱”的声音此起彼伏,那是战船船体木板被撞裂的声音。被扬州军战船上的撞角撞破的战船,船身倾斜,士兵们惊慌失措,纷纷落水。
江面上,战船的碰撞声、士兵的喊杀声、箭矢的呼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惨烈而壮观的画面。
荆州军的战船一艘接一艘地被击沉,士兵们或落水挣扎,或被俘虏,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蔡瑁不甘心战败,想组织起残余的战船进行反击,试图重新夺回战场上的主动权。只是,他很快就发现,大势已去,只好又连忙下令鸣金收兵。
可此时哪还来得及,荆州军已是几乎全军覆没。最后蔡瑁带着七八艘船逃了出来,向长江方向败退而去。
一场大战,扬州军大获全胜,黄忠、刘晔和朱桓三人喜出望外。清点了一下战场,扬州军损失了十艘战船,却缴获了十八艘,战死不足五百人,收降了将近两千多人。当然,收降的士兵也不能上战场。
休战了两日后,黄忠仍是留朱桓镇守港口,他和刘晔率三千大军,进入湘水,逆流而上,行军一天时间,到达临湘,攻占了临湘的港口。
次日,黄忠和刘晔率军列阵于临湘城下。此刻,临湘城头之上,长沙太守韩玄和手下的两名大将魏延、杨龄正看着城下。
韩玄早已被吓得面如土色,他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大声质问:“你们是谁?竟敢率军于临湘城下,莫非想攻我临湘城吗?”
“我乃扬州牧座下大将黄忠黄汉升,今奉我扬州牧之命,攻打长沙,你可是长沙太守韩玄?”
“不错,你们扬州牧不奉朝廷之命,竟敢兵犯荆州之地,真是可恶。”
“哈哈哈哈,我主扬州牧本就是荆州南阳郡人,皆因刘表无道,无故杀了我主之兄,今我主兵进荆州,只为兄长报仇,别无他意。”
韩玄自然不相信这种鬼话:“哼!你胡说八道。我必将此事上报朝廷,让朝廷治你主之非罪”
“韩玄,我不愿和你浪费口舌,若你识趣的话,赶紧献城而降,而不投降,待我攻破临湘,必鸡犬不留。”
“你敢?临湘兵力虽弱,亦非你这几千军队能攻破,荆州牧亦不会坐视不理,必会派大军支援,届时你大军必败。”
“哈哈哈哈,实话跟你说了吧,几日前,蔡瑁曾率军而来,已被我击败,灰溜溜地跑回江陵去了,如今临湘孤立无援,迟早会被我攻破。你若不投降,只怕性命难保。”黄忠掐灭了韩玄的希望,告诉他,没有援军了。
魏延走近韩玄过来:“太守,那黄忠所说不过是虚言,不足为信,眼下敌军不过两三千人,与我临湘兵力相当,何必惧他?我愿率军出城,与之一战。”
看到魏延主动请缨,韩玄稍稍得到安慰:“不错,敌军不过两三千兵力,我又何必畏惧呢?好,魏将军和杨将军一起出城应战,我留城中,为你们压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