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微微叹气,甘宁是名勇将,手里只要有兵,就能凝聚力量,成为战力,连他都这么说了,就表明在此战中,他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兴霸,此战颇为最艰难,你率军数次挡住了王威的攻击,又应对蔡瑁的夹击,大大牵制了敌军的兵力,使王威和蔡瑁不能会合。此战我军攻占江陵,你功不可没。”
甘宁连忙抱拳行礼:“我乃州牧手下大将,自当为州牧效死力。”
“子义,你所率的军队呢?”
太史慈率军拱卫甘宁的侧翼,替甘宁挡不少攻击,分担了甘宁的压力。
“当初三千大军,今也是伤亡近半,急需休养一段时间,待伤兵好了之后,还可再战。”
“陈叔至呢?”
“白眊兵伤亡两百人左右,倒是不影响战力。”
“这么少?”甘宁一听,瞪大眼睛看着陈到,似乎不相信陈到的话。太史慈也是感到惊讶,他知道陈到所率压力也不小。
“白眊兵乃我让陈叔至特意训练的军队,兵器亦是最好的,虽只训练了一年多时间,但精兵之相已露。我在这支军队上投入的钱粮可不小,两千士兵花去的钱粮足够养活普通军队一万大军。若是经历不了大战,那我的钱粮岂不是白花了?”
刘敬这么一说,甘宁、太史慈、陈武等诸将无不露出羡慕的神色,谁都是将领,都希望率领精锐军队。
刘敬微微一笑:“你们也别泄气,并非是我不投入钱粮,让你们训练或率领像白眊兵这样的精锐,而是……确切地讲,白眊兵的训练模式还处于摸索阶段,此战白眊军的成果,也表明这种训练模式是可取的。”
“日后,我会逐步在军中推广这种训练模式,所以,你们以后也会有机会带领像白眊兵这样的军队,征战天下。或者说,以后我们的军队都会像白眊兵一样精锐。”
虽然刘敬明知不可能培养出那么多精锐军队,但饼还是要画的。上位久了,他也慢慢地成了画饼高手。果然,甘宁、太史慈等人露出了憧憬的目光。
“州牧,若是我们的军队都是如此,那我们的大军岂不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了?”
“那是自然。”刘敬看了一下陈到:“白眊兵战绩辉煌,伤亡又少,叔至功不可没。”
陈到谦虚起来:“州牧过奖了。”
刘敬亲率大军伤亡情况,他心里也清楚,除了周泰带去追击败退的那些荆州军之外,可战的兵力不足两千。这么算下来,他当初两万多兵力攻江陵,现在还能出战的,合起来也就一万出头。
“这么说来,此战之后,我军急需休养一段时间,不宜再北上。”刘敬便有了决断。此战,他除了夺得江陵外,荆南四郡也拿下了两个,另外两个也是唾手可得,已经是达到了原先的战略目的。
唉,他实力还是弱了点,兵力也不足,打孙策也好,打刘表也好,还得分两次打,没办法一次搞定。
“州牧所言极是。”
几个人也觉得应该如此,可是诸葛亮却沉默不语。
“怎么,孔明,你觉得不妥?莫非你认为我军当继续进军襄阳?”
诸葛亮摇了摇头:“自然不是,州牧大军久战,疲惫不堪,能夺下江陵,已是不易,襄阳乃刘表的老巢,兵力雄厚,刘表驻樊城、襄阳仍有四五万兵力,州牧只有万余兵力可用,伤兵未恢复,降兵短期内不可用,黄祖虽归州牧,但其兵亦不能轻易掌控,况且他此前又败于刘磐之手,连士气亦不可用。不过,州牧只是无力北上襄阳,而不是不能北上。”
“你的意思是,我大军需北上,但不是攻打襄阳?”刘敬微微一想,就明白了诸葛亮的意思:“那攻打哪里?”
诸葛亮沉吟了一下,心中有了答案:“编县!编县位于襄阳和江陵之间,差不多正好是中间位置,编县之北,便是宜城、临沮、中卢等县,若大军越过编县继续北上,襄阳震动,刘表不安,必会冒险派兵来攻,我军急需休养,与之交战无益。”
“编县不远不近,州牧再派大将镇守,刘表必不敢攻,若其真出兵来攻,我军便坚守,再以江夏之兵,北进汉水,策应编县,迫刘表退兵,待一年半载之后,时机成熟,再大军北上,攻破襄阳。”
“而我大军驻于编县,自然也不是单纯地休养,可攻战编县以南之地,江陵东面的州陵、华容及西面的秭归、夷陵、枝江、当阳等各县均入我手,届时我军已得南郡大半了,以此巩固后方。”
“如此甚好。”刘敬只是略微一想,就答应了,他瞄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