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武艺高强,这一番动作一气呵成,快如旋风,三个山越人毫无还手之力。然而,最后一个山越人并没在马上死透,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起来:“&)!&。”当然,徐盛听不懂这火星语。
山越人这一叫喊,立即惊动了其他人,附近的两艘船上的山越人也跑出来查看,很快就有人发现这边有异,岸上也有正在巡逻的山越人。
徐盛暗叫一声不好,他的士兵大多还在水上,还没及时爬上船。唉,还是自己太逞能了,动手早了些。
片刻之后,鼓声响起,响彻云霄,山越人已经彻底被惊动。徐盛没有办法,只好大喊着下令,让士兵夺取船只,能夺多少算多少。有些士兵动作快,上了船后,砍断绑在船上的绳子,将船划离岸。
一些在岸上巡逻的山越人往这边跑过来,这么一来,山越人的人数就多了。徐盛大急,连忙一边大喊下令撤退,一边摇晃着手中的火把,打着手势:“快,快撤退。”
虽然山越人也只有一两百人,但徐盛不得不下令撤退,而不是选择主动交战。原因是,扬州军士兵是游水过来的,已是浪费了太多的体力,另外游水之时,都是脱了衣服的,只穿一条裤子,且不能携带兵器。唯一带兵器游过来的只有徐盛。所以,徐盛看到山越人冲过来,便知事不可违,只好下令撤退。
很快,扬州军撤离岸边,山越人追到岸边,也没有上船继续追击,想必是夜里不好追击,只是站在岸边张牙舞爪地大叫着。
扬州军把船只划到对岸,徐盛清点了一下,一共才夺了八艘船,真是大失所望。一些士兵只是好不容易游到岛上,又游了回去,连船都没上。
鲁肃听了徐盛的汇报,并没有多说什么。
“文向,你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太守,这次是我行事不慎,被敌军提前发现了,要不?我再去一趟,必能多夺得一些船只。”
“恐怕没机会了,今日之后,彭式定会严加防范,哪还有机会得手?”
“那我们应当如何?”
“你放心,我还有办法,哈哈。”
徐盛看到鲁肃似乎胸有成竹,心中稍安,就回去休息了。
次日,鲁肃让自己搜集到的二十多稻船和缴获的八艘船,船上共四百多名士兵,一起出动,向长安沙岛而去。
快要到长安沙岛时,彭式也率山越军,将船只列阵相对,丝毫不畏惧。
徐盛心中窝心,大骂:“这彭式真是嚣张,若是咱们的水军能进浙水,只需一个冲锋,敌军就全军覆没。”
“太守。”张纮说了一句:“我听闻在曲阿的造船厂正在打造海船,可驶入大海,不如我们向他们要一些海船,可先从长江入海,到驶入浙水,只需十艘船,就能把眼前这些小渔船都冲跨。”张纮想到这点,但他与孙邵没有交情,只能向鲁肃建议。
“此前我曾想过这点,只是长绪的海船刚刚铸造不久,我亦不知性能如何,且海船自有用途,乃州牧为航海所准备,若我们要使用,需经州牧的同意才行,可是这一来一往,就算我们调到海船,也得花两三个月时间,今大战在即,恐怕是来不及了。”
张纮也知如此,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又提了个主意:“我见此岛颇大,又不是只有一个可靠岸之处,不如,我们绕岛一圈,看看有没有其他地方可以靠岸,届时我们再悄然出兵,登上岸去。“
很快,张纮自己都觉得这主意有缺陷:“只是,我们兵力太少,这些船只坐满人,也只能载三四百人,就算上了岸,亦不能破敌。”
“子纲,只怕我们上岸都困难,今我大军驻扎于浙水北岸,彭式早已知晓,这是他的地盘,他必会派人紧盯着我们,我们的船只一旦出来,他就会知道。就像今日一样,我们的战船一出,他就列阵于此,分明是提前知道了消息。”
“不错,太守说得是。”张纮没有其他办法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哈哈哈哈,无妨,我自有妙招对付彭式,几天后你就知道了。”
鲁肃看到敌军来势汹汹,自己没有足够的船,交战不利,只好下令撤退。
三日后的一个午后,鲁肃再次率几百军队,坐着二十多艘船,靠近长安沙岛的东北面。
彭式自然不惧,把他的船只都驶出来,挡住鲁肃,做出要攻击的姿势。
鲁肃见势不妙,又下令撤退,彭式率军追击,追了一会儿,又不敢靠近浙水北岸,就下令停止追击。双方就这么来来往往,折腾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