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如果敌军来犯,镇守白帝城的士兵只要有足够的粮食,就能扼守唯一的通道,阻敌上岛,守个几年都没问题。
可惜,赵韪发动叛乱,兵进梓潼。他虽留下一部分兵马镇守自己的大本营江州,却没有顾及白帝城。对于太史慈而言,这是天赐良机。他和陈武率五千大军出发,走水路来到白帝城唯一的通道上,以强势兵力压迫白帝城。
两天后,白帝城守将孤立无援,选择了投降。占据白帝后,太史慈开始以白帝城为大本营,将驻于巫县的军队、粮草和物资慢慢移过去。是否接着进军,他得等下一步命令。
……
益州广汉郡梓潼县。
张任和孟达率益州军一直追击到涪城,占据涪城后,才停止追击,开始整顿兵马,巩固成果。
赵韪的军队连连败北,终于在梓潼站稳了脚跟,没有接着溃败下去。然而,他的军队一路败北,损失惨重,仅余士兵不足万人,粮草也不足,士气不振,已是不可用。以现在的状况,想再攻打成都已是不可能。
他想了一下,打算先在梓潼停留几天时间,休整一下,就撤兵江州,巩固自己的大本营。
……
益州蜀郡成都城。
战场上频频传来捷报,刘璋可高兴了,他天天举办宴席,招待诸臣诸将,让众人一起乐呵乐呵。
一些臣子却暗中不满,例如法正就是其中之人。因为真正击退叛军的功臣,至今仍在战场上厮杀,而在这里吃喝玩乐的人都是未立寸功,当然也包括他自己在内。
另外一个人也感到很不满,那就是张松。其原因之一是,他和法正一样,认为在座之人都是些酒囊饭袋,不立寸功,却在这里享受美酒美食。
另外一个原因是,刘敬已派五千大军进入白帝城,如今叛军已败,危机已解,刘敬的军队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可是,与刘敬的约定还需不需要遵守,答应的粮食还给不给。
张松坐立不安,桌上好酒好菜,他却无心享用。想了想,虽是时机不大适宜,但他仍是站了出来:“州牧,今刘敬大军已进驻白帝城,赵韪叛军撤退了,这事该怎么办?”
刘璋想了想,说:“子乔,你当初就不该答应刘敬的要求,如今是骑虎难下呀!刘敬大军虽进驻白帝城,但不起作用,赵韪已败北,我大军休整一段时间,就可出兵,攻打梓潼,夺回江州,赵韪已是穷途末路。”
“我也不再需要刘敬的帮忙。子乔,不如你再去一趟,跟驻军白帝城的将领说一下,让其率军退出益州。”
张松一听这话,脸一下子阴沉起来,听刘璋的口气,是不打算付粮食了,那他也失信于刘敬,还真是骑虎难下,他哪还有胆子去?
“州牧,那粮食呢?刘敬大军毕竟已经出兵,履行其承诺之事,即便其大军退出,这粮食也不能不给,否则州牧失信于人。”
“这粮食不能给。”刘璋果断拒绝:“他大军进入益州,又率军回去,前后不过一个月时间,却要走五万石粮,天下岂有如此美事?”
王累连忙站了出来:“州牧,刘敬狼子野心,不足为信,今成都之围已解,赵韪也不成气候,州牧确实应该让刘敬大军尽快撤出益州,以免后患无穷,只是这粮食若是不给,失信于人,也不妥当。若给了,天下之人岂不耻笑州牧?”
“以我看,州牧不能不给,亦不能全给,刘敬五千军队驻扎一个月时间,耗粮不过三五千石,加上其他耗费,亦不足万石,州牧可给一万石粮,想必他亦会满意。届时双方各无所欠,如何?”
“不错,正该如此。子乔,你再去一趟,就说给一万石粮,让刘敬大军退出益州。”
张松有心反驳,但他一想,这时候刘璋多半不会听他的话,他连忙摆手:“州牧,近日我偶感风寒,恐怕不便远行,还望州牧另请他人前往。”他有自知之明,去了无法面对刘敬,万一刘敬恼怒了,可能就是个死。
“风寒?我看你近日精神好得很,听闻你昨日还和法孝直等几人一起泛舟于湖上,惬意地很,怎么看都不像得了风寒。怎么,你嫌路途太远,不愿意去?”
张松脸露尴尬之色,他与法正、孟达素有往来。孟达征战在外,昨日他正好有空,就与法正相约一起泛舟游玩。
“不是……”张松连忙辩解,他看出刘璋有些不满,只好答应下来:“好吧……我去。”
宴会散去,张松约了法正,一起商讨事情。
“孝直,你乃智谋之士,州牧让我出使,去见刘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