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就继续扣押着,待我夺了益州后,再将其放回。”
刘敬又让士兵去把张松叫过来。
“拜见将军,我本想去南昌见将军,想不到将军来到白帝城,倒省得我再去南昌了。”张松疑心大起,看来法正说的没错,刘敬要夺益州了,否则何必亲自来白帝城。
“使者无须多礼,我也是今日刚到,说吧,今日你有何事?”
“将军想必已经知道,我益州大军已击破赵韪的叛军,收复广汉郡,今赵韪败退到梓潼,已是不成气候,州牧不日将出兵梓潼,派我前来,与将军洽谈一下,希望将军撤兵到南郡,将军你看如何?”
“撤兵?那粮食呢?”
张松感到有些紧张了,声音都有些哆嗦了:“我们州牧之意,将军大军进驻白帝城时,我益州大军已击败赵韪,故州牧以为将军出兵耗费不多……可付将军一万石粮食。”
“张松!”刘敬一声大喝:“一万石粮食?亏你说得出口,当初你答应的是五万石,莫非刘璋要食言吗?还是你从中作梗,欺骗于我?”
“非也。”张松连忙辩解:“五万石粮食实是太多了,去年战起,广汉被夺,粮食收成大受影响,今年赵韪大军于冬春之际兵临成都,又严重影响春耕,估计今年收成也不会好,故成都存粮不多,实是支付不起。”
“那与我何干?我要的是你承诺的数量!你承诺多少就得给多少,否则撤退一事,免谈。”
“可是,将军驻军于此,不过空费粮草,亦无大用。”
“谁说没大用?反正刘璋不把粮食送过来,休想我退兵。至于你,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你赶紧回去汇报给刘璋。”
刘敬下了逐客令,不过,张松并没有离开白帝城,仍住在馆驿之中。
……
益州广汉郡梓潼。
张任率益州军兵进梓潼。赵韪早有撤退之意,提前准备了几百艘船,已经将一些辎重分批往江州运送。得知张任进军梓潼,他很快就下令撤退,准备走渝水水路,回江州,他相信张任大军绝对不敢再追击。
船只顺流而下,两天多时间就到达江州,上了岸后,赵韪松了口气。他起兵前后将近一年时间,终以失败告终。不过,即便如此,他仍占据了半个巴郡,可与刘璋相抗衡。
刚回到江州城,屁股还没坐热,士兵匆匆来报:“报将军,城外有敌军围城,似乎要攻城。”
“敌军?刘璋竟敢出兵江州?”
赵韪连忙带着庞乐、李异两个部将来到城头上。他看向城下,一支军队已是列阵城外两三百步距离处,几百个士兵掩护着几个人站在城下。
“城头上的可是赵韪?”
“不错,正是我,你是谁?竟敢率军攻江州?”
“我乃车骑将军手下大将太史慈,今奉命率军于此,攻打江州,识相的话,你赶紧献城而降。”
“什么车骑将军?”赵韪一时想不起是谁,旁边的李异连忙提醒他:“好像刘敬被任命为车骑将军。”
赵韪听了大骇:“刘敬?”对于他而言,刘敬是个庞然大物。
他连忙对着太史慈大喊:“车骑将军为何无缘无故,出兵益州?”
“哈哈哈哈,何为无缘无故?你起兵叛乱,益州牧向我主求援,我主自然要出兵益州,攻打江州亦是名正言顺。”
“刘璋真乃无耻!”赵韪气得大骂起来。
“赵韪,今我率数万大军来,你也别废话了,降与不降,给个准信,若不降,我好尽早攻城。”
“哈哈哈哈,你当我是三幼幼儿,岂会轻信你的话?江州距离荆、扬两州上千里水路,如此路程,刘敬能出一万大军就已经不错了,什么数万大军,真是胡说八道。”赵韪见多识广,战场上虚报这种事情他也是司空见惯,自然不会相信。
“好,那我就攻城,让你见识一下。”太史慈不再多说,调头回去。
一切准备就绪,太史慈一声令下:“攻城。”
扬州军中的弓兵们先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如同猎豹般往前冲去。此时,城头上的守军射出弓箭,但扬州军的弓兵们继续往前跑,直至距城头六十步的距离,然后拉满弓,与城头上的守兵对射。守兵似乎有些士气不振,对射了一刻钟,扬州军很快就占据了优势。
在弓箭的掩护下,扬州军的士兵们推着沉重的云梯,一步步向城下逼近。随着云梯的搭稳,士兵们开始奋不顾身地攀爬城墙,登上城头,与守城士兵展开激战。刀光剑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