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涌起一阵不安,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唉……哥哥,你这是怎么啦?”
江浩然却仿若未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言不发。胡姬是个性情直爽的女子,就像那草原上奔腾的骏马,从不掩饰自己的情感。她看着江浩然这副闷葫芦的样子,心中的焦急如烈火般燃烧,再也按捺不住。她伸出纤细的玉手,拉住江浩然的胳膊,轻轻地摇了又摇,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的哭腔,“哥哥,到底发生什么事啦?妹妹现在已经是哥哥的人了,不管什么事,咱们都可以一起面对呀。”
江浩然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仿佛带着无尽的苦涩,“不知以后怎么交待!”胡姬看着他半天都不肯说出缘由,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她跺了跺脚,“哎呀,哥哥,什么交待呀?妹妹对哥哥的爱是真心实意的,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了哥哥,妹妹又不要彩礼,没什么需要交待的呀。”江浩然看着她这天真无邪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个小胡姬哪懂我的心啦!”
胡姬歪着头,冥思苦想了半天,突然一拍脑袋,像是猜到了什么,“我知道了,哥哥是怕我俩住在一起的事被人发现吧,莫非是怕那个老色鬼皇帝砍了你的头?”江浩然苦笑了一下,“那倒不是,我要是怕皇帝知道,又怎会领你回来呢?”胡姬一直以来都忧心忡忡,担心她和哥哥在一起的事要是被皇帝知晓,定会惹来天大的麻烦。如今见哥哥这般若无其事,她心中那块悬着的巨石总算落了地,整个人也感觉舒畅多了。
可胡姬毕竟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子,在爱情的滋润下,她的直觉变得越发敏锐。她的目光在江浩然脸上反复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突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地跳了起来,“哥哥家里莫不是有妻子了?”江浩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有是有……”但话到嘴边,却又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胡姬见状,眼睛一亮,“被我猜对了,妹妹聪明吧?”江浩然无奈地看着她,“不是那样的。”胡姬追问道,“那是什么?”
江浩然缓缓地说道:“我家里有一个未婚妻,叫小乔儿,我们从小青梅竹马,就像那并蒂的莲花,相互依偎。我们一起在私塾里读书,听着夫子的教诲,一起在那橘园里嬉戏,偷那树上熟透的橘子,那些日子啊,就像一幅幅美丽的画卷,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五岁那年,我们在父母的见证下订了娃娃亲。后来我上京赶考,她一路送我,从家门口一直送到了十里长亭。那一路上,她的眼中满是不舍,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她送了一程又一程,真真十里相送啊,直到我们的身影消失在远方,她还站在那里,痴痴地望着,满心期待着我的归程,期待着我们完婚的那一天。想到这里,我这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