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神色庄重,如同即将踏上战场的勇士,准备着即将到来的排练。胡姬胆怯地拉了一下江浩然的衣袖,那动作轻如羽毛,小声道:“哥哥,这阵容太大了吧?”江浩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眼神中充满了鼓励,轻声安慰道:“妹妹别怕,这阵势还算小呢。十几年前的端午宴群臣,表演的队伍多达上千人呢。今天中午开场的第一个节目是《唐风龟兹乐》,贵妃娘娘亲自指挥,你是领舞者,可不能退缩呀!一会彩排时你要拿出胡风女将的气魄精气神,压住那些自命不凡、高高在上的梨园弟子。”在江浩然的鼓励和支持下,胡姬就像一朵原本含苞待放的花朵,瞬间绽放,胆子一下子壮了起来,信心百倍地说道:“只许成功,决不言败!”那声音,清脆响亮,如同山间的百灵鸟在歌唱。
高力士小跑到贵妃娘娘面前,恭敬地禀报道:“娘娘,我把江大人带来了。”贵妃娘娘微微点头,那动作优雅而高贵:“办的好。”江浩然领着胡姬,上前准备下跪行礼,神色恭敬得如同面对神明:“学生见过娘娘。”贵妃娘娘赶忙阻止,声音温柔似水:“江爱卿无需多礼,快快平身吧,来,过来,坐在本宫身旁,好说话呢。”杨贵妃每次见到江浩然,心中都会涌起一种莫名的亲切感,那种感觉,就像冬日里的暖阳照进心房,温暖而惬意,如同久旱的大地迎来甘霖。她常常暗自思忖:要是能生出这么一个才华横溢又有孝心的儿子,那该是多么美满的事情啊!唉,可惜自己肚子不争气,人生总是充满了缺憾。她越想越觉得要收江浩然为干儿子,然后再想个法子把小美人赐婚给这小子。她先看了一眼江浩然,见他今日脸色白里透红,神采奕奕,与昨晚喝得迷迷糊糊、脸色发白、毫无精气神的模样大不相同,心中暗自欣慰。又扫视了一番胡姬,发现这小丫头的精神状态也比昨晚强上百倍,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仿佛亲眼看到了昨晚两人的甜蜜画面,心中暗笑: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女,一个血气方刚的少男,这俩人在一起还不干柴烈火?这一个晚上不知做了多少回呢。想到这里,她心里乐开了花,那笑容如同盛开的繁花般灿烂。可转瞬,她又恨了起来,心中暗自咒骂:你这老色鬼的皇帝,嘿嘿,老娘的报复成功了。其实贵妃娘娘并没有猜对,昨晚江浩然与胡姬只做了一次,今天清晨又做了一次,一共两次。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欣慰,有嫉妒,有算计。
江浩然缓缓落坐,神色间满是恭敬,然而他的手心却微微出汗,那汗珠如同清晨荷叶上的露珠,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仿佛有一只小鹿在心中乱撞。他深知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引起巨大的反响,无论是好是坏,都将如汹涌的波涛般影响到这第二场端午盛会,甚至可能像狂风暴雨般波及自己的仕途。他微微握紧拳头,心中如同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吵。一个小人在担忧:“如此大胆的提议,万一贵妃娘娘不悦,认为我是在亵渎经典乐舞,那可如何是好?这岂不是自毁前程?就像一只飞鸟折断了翅膀,再也无法翱翔于蓝天。”另一个小人则在鼓劲:“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若能成功,必将在这大唐宫廷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也能为大唐的荣耀添砖加瓦,如同在璀璨的星空中增添一颗耀眼的新星。”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都随着这口气吐出,压下心中的忐忑,将心中那个大胆的想法——把《龟兹乐舞》改为《唐风龟兹乐》,向贵妃娘娘细细奏报:“娘娘,微臣以为,原有的乐谱可保持其原汁原味,那是龟兹乐舞独特韵味之所在,就像古老的宝藏,散发着神秘的魅力。但微臣斗胆向娘娘推荐,此次领舞之人可由小胡姬担任。”
杨贵妃本就是精通歌舞乐曲创意的大师,一听江浩然所言,顿时瞪大了那双如杏核般美丽动人的眼睛,眼中闪烁着惊讶与好奇交织的光芒,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璀璨而耀眼。
江浩然见状,心中稍定,可还是像怀揣着一只小鹿般,心跳不已。他赶忙进一步解释道:“娘娘,您想啊,咱们这可是大唐的端午盛会啊!若是用《龟兹乐舞》原封不动地作开幕式,无疑是助长了龟兹小国的威风,而灭了我大唐的志气,就像在自己的领土上让敌人的旗帜高高飘扬,这是何等的耻辱。这《唐风龟兹乐》,重点就在‘唐风’二字。大唐盛世,万国来朝,我大唐之乐舞堪称引领世界潮流,每一个音符都像是激昂的战歌,每一个舞步都蕴含着我大唐的气魄与底蕴,如同巍峨的高山,雄伟而壮丽。而龟兹乐,实则是在盗窃我大唐敦煌乐曲之基础上改编而成,就像小偷窃取了珍宝,还妄图据为己有。我提出这个想法,不知娘娘是否认可,这想法在我心中盘桓许久,犹如一颗深埋在土里的种子,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