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二眨了眨看呆了的小眼睛,有些哆嗦地将朱震儿扔在地上的手铐捡起。
“我靠,这谁还分得清你这是手还是液压钳呀?”
朱震儿却不以为然,从屁股后面摸出了一个拨浪鼓,轻轻地扭动了几下,发出一阵“咚咚咚”的声响,自己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震儿,哎呦,我的震儿,你要爹好找呀!家里的仆人都是你打晕的吧?”
一名身穿官服,头戴官帽,极度肥胖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想必就是那东莱县的县令——朱亥了。
“爹!哥哥做的海参可好吃了!”
一见到朱县令,朱震儿便立马扑了过去,幸亏是朱县令的吨位也不简单,否则这一下虎扑,说不定那大缸里又得多了一个人躺那了。
“见过县令大人!”
华老二连忙躬身行礼,县令相当于现代的县委书记,他自然是清楚分量的,在行礼时表现的那叫一个恭恭敬敬,就怕万一哪里不到位,得罪了眼前的大人物。
可朱县令看都没看华老二一眼,却是激动地抱着自己的儿子,举止夸张极了:
“哦?我的震儿吃海参了?啊?我的震儿终于吃海参了!呦,震儿,这一大盘子都是你吃的?这么棒?”
朱震儿摇着拨浪鼓,目中无神,点点头,还流下了一行鼻涕,随后竟一头扎进了朱县令的怀里,喃喃道:“哥哥答应我每天都给我做海参了!震儿以后每天都要吃海参。”
只见这朱县令非但没有嫌弃他儿子的鼻涕,反而还一脸慈爱的笑容在朱震儿的后背轻轻拍了拍:“好好好,每天都吃,咱们每天都吃!”
朱县令开心极了,打量四周这才发现,原来眼前还有一个人在向自己躬身行礼。
才缓缓开口说道:“哦?你就是那个叫华老二的死囚?啊不对,那谁打过招呼了,已经不是死囚了!那正好,从现在开始本县令判你无罪!你以后就专门待在福旺楼给我的震儿做海参吧!放心,只要震儿吃的好,月钱不少给你!”
这朱县令,仿佛儿戏一般就将在狱中那么多天的华老二无罪释放了。
华老二心中是一阵暗爽,直接就将腰弯地更低了:“谢县令大人,小的肯定把活干好!”
看到华老二行礼的朱震儿,只觉得一阵有趣,急忙撒开了朱县令的怀抱,和华老二有样学样地也弓着身子冲着朱县令嬉皮笑脸道:“哥哥拜,震儿也拜,嘿嘿嘿呵……”
“哥哥?你哪来的哥哥,不要乱叫。”
朱县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儿子从刚刚开始嘴里就一直喊“哥哥”,这会儿他才意识到,原来他是一直在这么叫华老二呢。
可朱震儿却不悦,马上反驳道:“哥哥就是哥哥,爹教过我,要讲礼数!”
“嘿!你这孩子!”朱县令是拿自己的这个宝贝疙瘩一点办法没有,谁叫他痴傻,也只好任由他胡闹去了。
“啊!老爷什么时候到了?我怎么在这啊?”
这时,大缸里的钱掌柜终于是苏醒了,环顾四周他惊奇地发现朱县令居然来了,这才赶紧晃晃悠悠地从缸里爬出来向朱县令行了礼。
钱掌柜这一出现,着实是吓了朱县令一跳,刚刚他一直在大缸里,朱县令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存在:“你?老钱?你不看着柜台,跑我家里来干什么?”
钱掌柜赶紧解释道:“啊!是上房的贵客,点名要吃华老二的海参,小的这是亲自来送食材通知一声。”
朱县令对自己培养了多年的老掌柜很是满意,但还是嘱咐道:“嗯,不错,上房的贵客一定要照顾好!不能有半点马虎!刚刚你是被震儿所伤才在躺在那缸中吧?一会儿自己去柜台支点汤药费,好好养养吧。”
“是!老爷!”钱掌柜又一丝不苟地行了礼并退到了一旁。
这会儿功夫儿,同样苏醒过来的还有吓晕过去的刘波,他晃晃悠悠站起身后,同样躬身道:“县令大人来了,卑职,卑职失礼了。”
刘波倒是一开始朱县令就注意到了,只不过是看到朱震儿开心,顾不上许多旁的。
刘波缓步向前走去,不成想朱县令却眉头紧锁,并用衣袖遮住了鼻子,连忙挥手骂道:“你这一身臭骚味儿,快离本县令远点!”
刘波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裤子早就是湿漉漉一片了!全怪刚刚飞刀惊吓所致。
他羞耻极了,是一阵脸红,夺门而逃,连解释都也顾不上了。
“哼,真是个废物。行了,老钱,上房的吩咐,得抓紧办,你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