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儿呀!我的老天爷呀!”
刘波院中此时也传出一阵阵老太太的哭泣声。
华老二闻声下了车,曹阿妹也抱着两个孩子要往车下来,却被华老二立马抬手挡住了。
“月如,别带孩子下来了,出事了,你们先回酒楼吧,今天的席应该是吃不成了。”
曹阿妹心领神会,拉着两个孩子就又坐回了车里。
“不嘛,不嘛,我不回去,我要去看看怎么回事!”
最好事的小石头却要往外闯,曹阿妹当然是不许,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将他拉了回来后,便招呼着驾车的马夫匆匆离去了。
这会儿功夫,华强等食伤楼的伙计以及刘郎中也下了马车,走到了华老二的身旁。
刘郎中身为医者见惯了生离死别,最是清楚刘波家这架势是发生了什么,所以他是连问都不问,直接奔着院里就快步走了进去。
华老二和一众伙计也是一言不发,面色阴沉地紧随在刘郎中身后,一同往院里走去。
唯有一脸惊容的邓伦杵在原地,还在不知所措,看到华老二面色不对靠近他时,他赶紧一把拉住了华老二:
“咱们不是参加红事吗?这是怎么回事?”
华老二则是一揪袖子没好气地来了句:“死了人看不出来?”
随后便理都不理邓伦,继续快步向院内走去。
邓伦也看出这时候不是耍性子的时候,便也没多说废话,只是谨慎地跟在了华老二的身后。
一进到院内,就看到了巨大的白布遮满天,华老二立马就认出了白布下忙活的,正是衙门口的班头们和一众捕快,他们纷纷围着一具尸体是默不作声。
“死者椎骨遭钝器所伤而亡,脊椎粉碎之处足足有七处,手脚多处遭钝器重击导致骨折!……”
华老二这才发现,还有个仵作王二麻子蹲在尸体前正在验尸呢。
那死尸身上还穿着新郎官的衣服,只是鲜血将原本就红彤彤的新郎服染的的更红了,这死者无疑是今天大婚的刘波了,只是不知是谁下手如此狠辣,已经将他打的是面目全非。
“我的儿啊!你还没娶一房媳妇,还没让娘抱上孙子!你怎么就走了呀?是娘不好呀!娘耽误了你,娘这就下去陪你!”
刘波他娘杵着拐,看着自己的儿子是痛心疾首,激动之际,竟踉跄地向一旁的墙壁撞去!
“大娘小心!”
华老二是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就冲上前去充当起了人肉垫子,在刘波娘的脑袋撞到墙的前一秒救下了她。
这时一众原本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们也纷纷拥上前来,开始各自劝说着。
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又岂是三言两语解得开的?
此时的刘波娘在华老二怀里哭成了泪人,她无助地喊着:“让我死吧,让我死吧,要不是我耽误了波儿,他怎么会人到中年还未婚,好不容易要大婚却又遭了歹人的毒手!”
“是谁害了刘波?大娘您说,兄弟们会为他报仇的!”
华老二恨极了,他知道刘波曾经身为捕头,后来又做了总捕头,得罪过不少仇家,但又是什么仇家,一定要在他大喜日子前一天下如此黑手!
这一问,刘波娘哭得更难过了,只是一个劲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一觉起来,我的波儿就趴在院子中了。”
说着,刘波娘竟硬生生哭昏了过去,四肢也突然开始僵直。
刘郎中急忙从怀里掏出药丸塞入其口中,又连扎了数针才将老太太救活,急忙又吩咐着身旁刘波的表弟将其先扶回屋里休息。
做完这一切后,刘郎中是一声长叹:
“哎,刘波命苦呀。”
华老二捂住了口鼻,默默地点着头。
这时,王二麻子也验尸完毕来到了华老二和刘郎中的身旁小声说道:“哎呦,太惨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狠的心,浑身哪还有一处好地方呀?”
“你确定是钝器杀的?我怎么看着这杀伤力有些眼熟呢?”
华老二有些狐疑地问道。
王二麻子想了想后,突然灵机一动道:“如果不用钝器也能把人打成这样的话,我倒是想起钱九行的尸身了,你不是说那个叫史大吉的功夫很高,可以做到这样的效果吗?”
经这么一说,华老二不禁回想起了那惊悚的一幕,那叫一个汗毛耸立。
这时他身后的邓伦贱兮兮地在其后边问道:“咦~这太血腥了,要不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