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疾坐于帐中,正翻看着兵书。
这时一名传令兵突然跑了进来喊道:“报告将军,东莱县仙药堂刘郎中求见!说是东莱县发现了坚国伯爵伍哀客的行迹!”
“什么?他果然还是来了!我早就料到那家伙不会善罢甘休!快快有请!”
戚无疾放下了兵书,连忙招呼传令兵去请刘郎中进帐,只是他的脸上,听到消息后突然挂起了不少的忧虑。
很快刘郎中便随传令兵和胡彪一起进到了大帐。
“戚无疾将军,好久不见。”
刘郎中拱手行礼,看起来似乎是和戚无疾早是旧相识。
戚无疾看着眼前刘郎中是甚是眼熟,他不停回忆着眼前之人究竟是谁:
“好久不见?您是?……刘医圣!你怎么会在这?当年京都一别,已有十年了吧?”
他这才想起眼前之人竟是当年救过他父亲戚胜将军的京城医圣。
“呵呵,是有十年了,没想到戚公子还认得我。”
刘郎中笑呵呵地揣着手,不禁回想起曾经戚无疾之父——戚胜,在十年前出征北州之前,曾在京城得过一次很严重的大病,多亏了刘郎中的医治才得以保住性命。
戚无疾却是长长一声叹息道:“哪里还有什么戚公子?家父十年前那次出征战死沙场,从那一刻起戚公子接过了戚家军兵权,正式成为了戚将军。”
刘郎中也是感慨世事无常,戚胜将军英勇无敌,虽然有幸没死于疾病,但却战死在了抵御坚国的战争之中。
这就是戚家人的命,戚家人世代为将军,却从来没有一代人能够善终的,不是战死就是病死,直到戚无疾这一代,从他的名字也可以看得出来,戚胜是多么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无疾而终啊。
刘郎中又称赞道:
“戚家世代忠烈,令人佩服!”
戚无疾却是伸手示意打住:
“好了好了,刘医圣,这不重要,传令兵说你在东莱碰到了伍哀客?”
刘郎中立刻是点点头答道:“昨夜一个蓑衣汉子自称自己是伍哀客,手持一把锐利无比的长剑,砍杀了许多捕快和酒楼伙计后,还救走了史家的庶长孙——史大吉!”
戚无疾瞪大了眼睛吃惊问道:
“哦?他疯了吗?跑到我国领土就这么肆意杀人?未免也太不把我戚家军放在眼里了!刘医圣,您详细和我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刘郎中便立刻将昨晚自己听到的全过程讲给了戚无疾听,从史大吉如何偷袭食伤楼,再到朱震儿如何对付的史大吉和伍哀客,最后那些人又是怎样被县尉救下的事,是通通讲了个遍。
当戚无疾听说了朱震儿的亮眼实力后,心中略有惊骇,他这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能受那么重的伤还那么能打的,不禁疑问道:“您是说,那个县令公子,身上插着羽箭还能打斗那么久,后来自己拔掉了羽箭,还挨了一重刀,流着血几乎昏厥还能和伍哀客过招?”
刘郎中点点头又道:“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见生命力那么顽强的人,听说当时是五六十斤的大刀,竟斩不断他的骨头,血快流干了,居然还能活着,要不是他人就躺在我的医馆,我都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戚无疾一拍帅案,是激动地喊道:
“他可愿意加入我戚家军?我愿让他做我的先锋大将!”
说到这,刘郎中却是一下子笑了,是一个劲摆手:“那还是算了,县令家这位公子,心智只有四五岁孩童一般,倘若真来了你的军营,恐怕要像顽童般把你这里搅和的鸡犬不宁了!”
戚无疾这才一声长叹:“哎!可惜了!”
“将军还是想想伍哀客的事怎么办吧,这才是当务之急。”
刘郎中提醒道。
戚无疾却是丝毫不慌,笑着问道:“急什么呀?你不是说他故意说自己是伍哀客吗?”
“是呀!”刘郎中对戚无疾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那还急什么?如果他真想干什么,何必暴露自己,立刻去办就好了!暴露自己无非是想引起我们的注意,到时候让我们整天疲于防患他的隐患,他好再趁疲而入。这不就是兵书上写的‘虚而实之,实而虚之’吗?”
戚无疾说着,还拿起了帅案上的兵书晃了晃。
“那,那也不能不管吧?”刘郎中虽然内心认可戚无疾的说法,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戚无疾掏出了自己怀中的将令递给了胡彪道: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