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士兵一起用力拉着绳梯,将华老二拉到了甲板上。
气喘吁吁的华老二,两手撑着膝盖几乎快要虚脱了,但和还是断断续续说着:“快,回营,回营,别去田横山,马上,马上要下暴雨了!足够掀翻所有战船的大雨!快回去!”
华老二用尽全力将手中的戚无疾军令晃了晃。
见了军令后的千夫长满是诧异,接过令牌仔细辨认真伪后奇怪地问道:
“你说什么?你是何人?这天虽然有几朵乌云,可怎么可能会下暴雨?莫非是坚国细作劫了传令兵的军令?”
华老二的体力这会儿终于也缓过劲儿了,听到自己又被质疑是细作,整个人都崩溃了,生气地大喊道:“去你大爷的!你们戚家军有毛病吧?怎么都有疑心病是吗?老子累死累活给你们报信儿,你居然怀疑我?”
可华老二话音刚落,千夫长左右两个手下就拔刀相向呵斥道:
“放肆!狂徒休要造次!”
华老二无语极了,但也只好强压怒火继续解释道:“我是东莱县食伤楼掌柜华食伤,也是今晚给你们戚家军捐药品的老板,更是你们戚将军的异姓兄弟华食伤,我真不是细作!”
结果千夫长大怒:“胡说!我跟随戚将军多年,他根本没有异姓兄弟!你这细作,休要诓我!左右!”
左右士兵:“在!”
千夫长:“与我拿下!”
左右士兵:“是!”
于是士兵们快速就向华老二开始逼近。
华老二这下慌神了,他完全没想到,这蛟龙营的千夫长根本就是个疑心病,就连手中拿着戚无疾的令牌他都不相信,并且一下子让局面陷入僵局了!
与此同时,一阵微风吹过华老二头顶,他这才意识到,距离暴风雨来临的时间不多了!
这时那两名士兵竟一起向华老二袭来,举刀就想架到华老二的脖子上。
华老二见状,这还得了?急忙闪身躲过又大喊道:“别动手!我是今晚刚和戚将军结拜的!我知道这很荒唐!嗷对了,我还知道戚将军一段诗,是他今晚刚说给我听的,叫什么‘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你跟戚将军那么久,这个你总该知道吧?如果我是细作,哪里听的到这段话?”
两名士兵才不管这许多,见华老二躲避还以为他要反抗,立马提刀就要砍去。
而千夫长此时却是心头一颤,眼中带着震惊,只因这首《韬钤深处》,正是那次他在戚无疾营帐里的帅案上看到的,十大千夫长里,只有他是秀才出身,所以对此格外感兴趣,便一直将这首诗记在心里,用来激励自己!
他心想着:这首《韬钤深处》军中这群大老粗根本没人在意,有权利进戚无疾营帐的人里,也只有他一个人有可能会记住这首诗,所以绝无外传的可能!
于是他急忙大喊:“慢!莫要动手!”
两名士兵听到命令,急忙退到了一旁。
千夫长则走上前又问道:“莫非,你说的都是真的?”
华老二将军令递给了千夫长,情急之下他立马跪倒在地,焦急地大喊:“真的!我有识别天象的本领,我观测到今晚田横山北部,会有很强的暴风雨突如其来,但是已经集结军队赶往田横山南部陆地的戚将军已经出发很久了,如果先找到他再让他派传令兵过来就全都晚了。
所以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去报告给戚将军,一路过来找你们水上三营,为了增强说服力,我和巡逻兵周肥,以及前先锋营狼筅手华强,劫了传令兵的令牌,就急匆匆过来报信了!”
千夫长听到这有些不淡定了,指着军令道:“你抢来的?”
华老二点点头,又望了望天空道:“我知道这是死罪,事情结束后,我会亲自向义兄请罪!而你们海上三营,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去!我敢打包票不出一炷香,田横山北面就要开始狂风巨浪了!”
看着华老二焦急的神色,千夫长终于是被华老二说动了,急忙招呼着号手道:“快!吹回营号!全营调转船头!回营寨!”
“呜~~~~”
号角声响起,千夫长又看向了华老二道:“我信你一次,我这就乘坐小船去和其他两位千夫长会面!通知他们也回营,倘若今晚并没像你所说的那样狂风暴雨,我会先杀你,再自刎向将军谢罪!”
华老二听了这话,终于是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又如释重负般躺在了甲板上。
没多久,水军三个营终于调转船头往营寨返岗了,三名千夫长也齐聚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