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家军战士们击倒了一名又一名坚国士兵,倒在地上的坚国士兵被戚家军战士们快速踏过并淹没,一根根长枪长刀由上而下戳穿了他们坚不可摧的护甲,瞬间将他们捅成了一个个漏壶。
他们的鲜血,也混着雨水将整个街道染红,像极了传闻中讲的血流成河。
东莱县第二高的建筑,就是华老二的食伤楼了,此时食伤楼的二楼房里的窗户旁,站着一名七岁小男孩,正微微将窗户打开一道缝隙,踮起脚尖向着窗外的厮杀望去。
此子正是华老二的儿子,华石头了,此刻他正看得起劲儿,一对小拳头紧紧攥着,凭空挥舞,嘴里还喊着:“打!打死这群坚国鬼子!”
可在床榻上的七月可就不那么亢奋了,外面的厮杀惨嚎声不绝于耳,使她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不敢入睡,此时正缩在母亲曹阿妹怀里瑟瑟发抖道:“娘,我害怕。”
曹阿妹抚摸着七月的额头,安慰道:“不怕,娘在呢。”
又看向了厮杀声的来源,正来自于石头望着的窗外,便冲石头大声教训道:“小石头你给我把窗关上!别逼我揍你屁股啊!外面在打仗正乱着呢!”
可小石头却对此不理不睬,全当没听见似的依旧津津有味看着窗外的厮杀,嘴里还喊着:“对!揍他肚子!他肚子没有保护!对!打的好!哎呀疼疼疼……”
小石头看得起劲儿,曹阿妹却发了脾气,三两步就跑过去揪住了小石头的耳朵,并关上了窗,将其往床榻上拎去,嘴里还教训道:“好啊你!娘和你说话全当耳旁风是吧?小孩家家的怎么净看这些吓人的?你的五脏六腑除了是胆就再没别的了是吧?”
被曹阿妹教育,小石头不怒反笑,小家伙一把搂住了曹阿妹的胳膊,一副卖乖的模样道:“娘,那些打架的都是强子叔的朋友吗?他们太厉害了,他们把那些坚国鬼子都给打死了!咱们也去帮他们打架吧?您不是说坚国鬼子老爱欺负咱们吗?正好趁这次机会报仇,我也可以试试强子叔教我的武功!”
曹阿妹见小石头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是又气又笑,一把又揪住了他的耳根说道:“老实在家呆着吧!你这两下连娘都打不过!你以为你是戚家军啊?还想出去和坚国鬼子打架?等你长大一点再说吧你!”
小石头被揪住耳朵,就好像被揪住了命脉,立刻变得更加乖巧了起来央求道:“疼疼疼……娘,别总揪我耳朵,会变成爹说的猪八戒的!娘,那我长大了,是不是就可以和戚家军他们一起打坚国的坏蛋了?”
曹阿妹见石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刚想说几句鼓励的话,依偎在一旁的七月却是率先开了口:“打架有什么好的?流血了怎么办?”
小石头却一脸满不在乎反驳道:“那怕啥,多吃点猪血不就行了?祝厨子叔说了,吃啥补啥,流血的话多吃点猪血补回来就好了!”
七月见石头和她争辩,立刻就来了脾气,一副自己很了不起的模样又道:“反正娘说了,你不许打架!你看你上一次打了虎子哥就被娘教训了吧?你要是再打架,我就让娘天天教训你!”
小七月牙尖嘴利,小石头可不是对手,见七月将自己娘搬出来镇自己,也是只好退避三舍:“哼,就知道拿娘压我,整天你虎子哥,你虎子哥的,明明我才是你亲哥好吧?”
“略略略……”七月冲着石头做着鬼脸。
小石头也趁机绕到七月身旁抓起了七月的痒痒肉,兄妹俩好一阵嬉闹。
可曹阿妹听着这两兄妹的对话,心里却想了许多,她试想,如果石头将来真的参军打仗,自己这个当娘的是该支持还是该阻拦,说真的,现在食伤楼虽说颇有波折但却也真是日进斗金,华家已经真正意义上在这段时间,从一个乡野穷苦摇身一变成了达官贵人。
虽然当兵的人里,其中不乏家里条件也不差的远大理想抱负的青年才俊。
但大多数还是为了那几口军粮或几钱军饷才投身军旅,甚至是戚家军这种军纪军风极其正派为国为民的军队,也多是为了那点军饷参军的居多。
曹阿妹是一个成年人,她不会像七月孩童般只想得到参军打仗会流血,她想得更多的其实是生与死,试问,自己就这一个儿子,真的舍得让他投身军旅,踏上极有可能送命的战场吗?
……
东莱县城打的火热,半数坚国人已经被歼灭,戚家军这边也有十人重伤或丧命,但照这个局面发展下去,伍哀客撑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会被彻底击溃。
在局面极其危急的时刻,伍哀客突然看到了不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