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邓伦醉醺醺地举着酒杯看向了华老二,眼神迷离之际还有些不太确定到底是不是在叫他。
“来来来,我最帅最多金的少东家呀!陪你喝几杯呀?”
华老二说着,就坏笑着向邓伦走去,并一个流利地跨步就坐到了邓伦的身旁,将手也顺便搭在了邓伦的肩上。
一脸酒气的邓伦被华老二吓了一跳,酒也醒了一半:“干什么你?坚国大兵附体了啊?”
“没没没,少东家呀,给俩钱花花呗?”
华老二依旧坏笑,捏着手指在邓伦耳边就反复攥了攥。
邓伦被搅了酒兴,十分地不满,当即就推了推搂着自己的华老二,不耐烦道:“没有没有!整天被你憋在这里,我哪有钱?”
“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啊!最近你和东莱几个掌柜的在你房里鬼鬼祟祟推牌九呢!凭你的赌技你会没钱?快快快,别废话!反正你挣钱那么容易。”
华老二抓着邓伦肩膀就一阵摇晃,一个劲儿催促着。
这使得邓伦更加的不耐烦了,急忙扭捏了几下又道:“那也没有!没有没有!”
华老二一看,这邓伦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立马就站起来身,一脚踏在了凳子,一副地痞无赖模样就怒骂:“叫你少东家是给你脸,既然你不给面子!那我可就要收你的保护费了!你别忘了你可是受我保护的小弟!收你保护费可是天经地义!赶紧,把钱交出来!”
邓伦委屈极了,赶紧将手捂住了胸口缩到一旁,像受了气的小媳妇儿似的说道:“干嘛呀!土匪呀?”
见邓伦这副模样,华老二竟有些于心不忍了,但他着急用钱,只好又温柔了些许说道:“行行行,算我借你的行了吧?回头我连本带利还你!”
邓伦倒也真不是小气的人,看华老二态度转变,随手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沓银票说道:“区区几千两,还就不用了,不过我上午听说,你要去济州,到时候记得给我带一条上好的鲁绣长裙,要绣着梅花的那种!大小嘛,就按照比你家娘子高一些的样子买就行!”
华老二刚一喜,心里想着这狗大户家的傻儿子就是有钱,几千两说不要就不要了,可当他听闻邓伦居然要他从济州买什么鲁绣长裙,这可让他有些纳闷了,忙问道:
“鲁绣?长裙?你这是看上谁家姑娘了?还这么用心挑礼物,你不是常吹牛说自己直接用银票砸到对方愿意就行,这方面从来不费心思吗?”
可等邓伦居然露出了有些害羞的表情,微微低下了头一对丹凤眼眨呀眨,甚是好看,不好意思地回应道:“哎呦,怎么那么好事儿啊?那个女孩不一样的,这银票你要不要了?你要是不要我就收起来了啊!”
说着,邓伦就要去夺华老二手中的银票。
华老二急忙就是一躲,并笑着将银票揣进了怀里说道:“要要要,不就是一件鲁绣长裙嘛?我给你买最好的!到时候直接去帮你提亲都行!”
邓伦却不好意思地喝了口葡萄酒来掩盖自己羞涩,并道了一句:“少管我!”
“行!您老人家慢慢喝着,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谁要敢欺负你提我名啊!你大哥我在这条街嘎嘎好使!”
“知道了知道了。”
华老二说着就向后退到了一旁,不再打搅邓伦,还不忘冲着朱震儿拍了拍自己装有几千两银票的胸口,炫耀似的说道:“怎么样?哥哥有钱了吧?”
朱震儿也很配合的开始捧场鼓掌,还嚷嚷着:“哦~哦~哥哥有钱喽……”
……
华老二回到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连夜向济州出发了。
济州是东州的政治枢纽,东州的所有县都要受济州刺史的管辖,换现代话来说,济州就是省城,也是整个东州最为繁华的一处地界。
东莱,和那里比不了,尽管东莱的贸易很好,但总也抵不过那拥有众多本土经济做支撑的济州。
华老二雇了辆马车,载着自己一夜一天才到达了济州。
济州城八个城门,虽然不及京城那样气派,但也是威严耸立,华老二敢保证,如果东莱城墙的高度有这济州城一半高度,那伍哀客都休想轻易摸进来!
华老二和车夫,从东二门驾车进入了济州城,此时已经是酉时初了,天色近黑,各个摊位夜市便已经开始了张灯结彩。
“这位壮士请下车,济州城夜市期间不允许乘车进入!”
刚到热闹的街区,一队身穿县兵服的大汉们就拦住了去路,为首之人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