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二望着那桌子上的酒坛子,立马就回应道:“残羹剩饭,早让伙计们收拾了,这坛子酒我昨晚抱着睡觉的来着。”
“那郎中呢?”
白来的语气冰冷,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
华老二赶紧装作头疼的样子揉着额头说道:“郎中?刘郎中啊?是啊,强子,刘郎中什么时候走的?”
说着,华老二还冲着华强一个劲儿使眼色。
华强何等机敏,急忙也装作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说道:“早晨我们伙计挺忙的,没人注意他啊,要不我去找伙计们问问?”
这就是华强的聪明之处,不会主动去说具体时间,生怕到时候说辞不一致露出马脚,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白来却是伸出手指,指着华老二皱眉威吓道:“你小子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招!”
华老二急忙摆出无辜模样,一边摆手一边缩脖子说道:“岂敢,岂敢。”
白来见华老二这副怂样子,只觉得一阵恶心,但还是气势汹汹地一招手道:“来人!带他去找那个郎中!当面对质!”
“是!”
两名金牛卫立即来到了华老二身旁,架在了华老二的左右。
华老二立刻也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说道:“不不不,别架我,我胆子小,害怕。”
白来哪里在乎这些,冷哼一声道:“带走!”
金牛卫立刻就要带走华老二,华老二却嚷嚷道:“总得让我穿件衣服吧?”
白来扫了华老二一眼,发现确实是有失体面,便冷冷丢下了一句:“让他穿。”
随后便率先跑下了楼去。
很快华老二换好了衣服,依旧是“腰缠万贯”的经典装扮。
可这一次,这经典装扮却是彻彻底底地害了他。
金牛卫带着他下楼,他腰间的铜钱沙沙作响,这熟悉的声音使得白来眼前一亮,忙用惊喜的目光看向了华老二。
华老二注意到了白来的眼神,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铜钱腰带引起白来的注意了,毕竟昨夜的打斗,白来可就是凭借着这铜钱的响声和自己打了好半天,这么短的时间又听到了铜钱的响声,就算再不想怀疑自己,那也得怀疑了!
华老二暗叫不妙,可他却不敢表露出半点异样,依旧是随着金牛卫稳稳下了楼。
刚下楼,白来就冷笑着凑到面前道:“果然是你!这响声和昨夜一模一样,你还有何争辩?”
“砰砰砰……”
华老二这辈子加上辈子心跳都没这么快过,他紧张极了,他不知道该怎么争辩,沉默声让整个场面更加令人紧张。
华强在一旁也暗暗替华老二捏了把汗,他虽然不知道实情,但戚无疾捎来的口信,再加上白来今天的举动,他也是猜到了大概。
白来见华老二半天没了动静,冷笑道:
“回答不出来了吧?带走!直接送到东莱狱!不日押往京城!”
此言一出,华强和华老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金牛卫没有二话,立马就要将华老二带走。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华老二终于是开了口:“什么响声?为什么抓我?”
说这话时,华老二还摆出了一脸无辜,更摆出了一脸疑惑,那语气,就好像这件事自己真的一无所知似的!
白来愣住了,他见华老二这无辜的模样,是真的开始怀疑到底是不是自己抓错人了。
金牛卫见白来的表情,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华强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一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的僵在了原地。
过了好半天,白来有些不耐烦地揪住了华老二的衣领,扬起了拳头道:“你给我装蒜?我让你装……”
“歹人,休伤我爹爹!”
一声稚嫩的童声响起,白来竟突然感到腰间一痛,向左一个趔趄,揪住华老二衣领的手也瞬间松开!
他转身定睛望去,来人竟是一七八岁的孩童,身后还站着一个十尺高的傻大个和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刚刚撞他的,正是华老二的儿子,华石头了!
华石头用头撞完了白来,还摆出了一个华强教给他的武术起手姿势,一副马上就想要和白来动手的样子。
“哦?看来你很有勇气嘛!”
白来冷白的脸皮气到抽搐,凶狠地攥了攥拳头,脑子里已经想好了如何将华石头的脑浆敲出泄愤。
“白公子,孩子不懂事,有事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