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说发饷?那可是死罪!”
县尉显然意识到了华老二的意思,不由脊背发寒。
华老二却是冷笑道:“谁说我发饷了,分明是官府补贴劳苦民众!”
“啊?”县尉此时已然是不敢再胡乱说话了,生怕自己哪一句话不对,就构成了犯罪。
可华老二却是一副无所谓:“国家只是不允许官府发私饷,但却是支持政府拉来赞助,补贴百姓生活。”
“你是说?”县尉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是的,没错,当下百姓不如意,有钱人通过政府给劳苦大众送温暖!借此,我再和他们讲讲家国情怀,不就万事大吉了?”
华老二打了个响指,满脸得意。
县尉听闻却是并没有想象中的兴奋,转而目瞪口呆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见到县尉犹犹豫豫,华老二烦了,一挥手怒道:“吾乃本县第一行政官,出了问题砍我的脑袋!你只管听我的便是!”
“是。”县尉只得不再多说,轻轻应和了下来。
回到了东莱,华老二第一时间跑到了海鲜厂的办公室。
邓灵儿正坐在一张大桌子前拿了本画册胡乱看着,见到华老二到来,便是一笑轻轻放下了画册,轻声道:“县令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呀。”
“嘿,迎啥啊,咱哥俩谁跟谁呀?”
华老二说着便搬了把椅子,坐到了邓灵儿的身旁。
“谁和你是哥俩?去去去,办公重地,闲人免入。”
邓灵儿一翻白眼,不耐烦地一指门的方向。
“别别别呀,好歹以前这个办公室还是我的呢!再者说了,这买卖我不还是股东呢吗?”
华老二却连连摆手,没皮没脸地笑了起来。
“有什么事?说吧,先说好啊,现在你和我要钱我可没有,史家的产业刚刚接手,厂子里的钱都投出去了。”
邓灵儿板着个脸,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这时邓伦也从门外进到了屋里,一见到华老二就打招呼道:“呦,大哥回来了?你什么时候从济州回来了?”
“哼,明明比人家大,还一口一个大哥叫得那么亲热。”每每见到邓伦和华老二热乎,邓灵儿总是没好气的。
“去去去,你这小丫头,总是牙尖嘴利的,也不知道随了谁?大哥,来厂子什么事啊?”
邓伦教训着邓灵儿,一边又冲着华老二摆着笑脸。
“嗐,能有什么事呀?这些厂子你们兄妹俩干得那么好,我就是过来看看。”
华老二也打着哈哈。
邓灵儿却头疼起来:“快拉倒吧,哪里好了?这家伙天天就知道拉着工人推牌九!一天就能让我抓到三四次!你快把我哥带走吧,我可管不了了!”
华老二听闻便乐了,站起身拍了拍邓伦的肩膀道:“呦,少东家现在不和大户赌,改小打小闹了?”
只见邓伦眯缝着那双丹凤眼,咧嘴笑着拍了拍腰间的钱袋道:“养家糊口嘛。”
“是啊,养家糊口嘛,要不,少东家,借俩钱花花?”
华老二伸手做了讨要状。
邓伦一听,便大方地将钱袋扔到了华老二的手里道:“怎么着?我嫂子最近看的严?拿去花好了,借什么借?送你了。”
沉甸甸的钱袋子到了华老二的手中,华老二便轻轻掂量了几下,估摸着也就能有十几两的样子,便放入了怀里后摇摇头:“不太够呀,少东家,要不,再给点?”
邓伦懵了:“你想干啥啊?你不是挺有钱吗?食伤楼一天收益就有几百两了,你犯得着借钱吗?”
“废话,伙计们不得要工资呀?柴米油盐不是钱呀?我哪有闲钱?有点闲钱也都让你妹子投生意里了,我都快穷死了好吧?你没看我腰缠万贯都穿不起了?”
最近每每想起这件事,华老二就无奈极了。
谁知一旁看热闹的邓灵儿这时插了话:“你那腰上围着一圈铜钱的打扮简直丑死了,快别穿了。再说投生意怎么了?那不是为了赚更多钱吗?”
被邓灵儿反驳,华老二却是耍起了赖:
“我不管我不管,你俩家大业大的,今天高低得给我点钱!我得办大事!”
“那你得要多少呀?”邓伦纳闷地问。
只见华老二伸出手,并伸直了五根手指头。
邓伦见此又道:
“五百两?好说,跟我回去取吧。”
可华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