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局的人挡都挡不成。
李介明听到查真的释义,失笑道,
“确实不过如此,进去吧。”
安保二队鱼贯而入缉私二队大楼。
…………
榷运局的格局变了。
缉私二队还是被合并了,虽然还是叫缉私二队,但是多了几十个生面孔,主官也换人了,现在当家做主的是李介明和查真。
缉私一队和缉私二队中间砌了一道墙,缉私二队往后山天柱分观去的小路,也砌了一堵墙。
墙是十月十号开始砌的,就这天起,榷运局成了三份。
但也许是谷震山对吴青表露的态度,以及吴青回应的态度,李介明和新盐警们没有过多的打压排挤旧盐警们。
李介明是个聪明人,向来都是。
…………
第二天是十月十一号,农历九月初六,距离乾国传统节日重阳节还有三天。
这一天,南余道镇守使管春武将要到街上慰问瘟疫受灾民众。
负责沿途布防保卫的人手,有第九旅第一团的士兵,有傩字营士兵,有巡警厅巡警,有新盐警,也有老盐警。
老盐警们成堆,背着黑伞的吴青在其中有点显眼,老盐警们现在对军方怨气颇重,但也只不过是小声议论,
“嘁,管春武,谷震山……”
“住嘴。”方才出神的吴青皱眉斥道,扫了一圈,“不要让我再听到这些诽谤之言。”
冯成贵扯了扯那名老盐警,低声道,“少说点吧,吴队是为了你好。”
“是。”那名老盐警郁闷的点头。
吴青才漫不经心的问道,“之前让你们查的蓝济道有消息了吗?”
那几名老盐警摇了摇头,“没有。”
吴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眸光发散的看着街上。
早于管春武,谷震山率先来到街上察看布置情况,他骑着高头大马,当看到老盐警们时,不动声色的咳嗽了一声,身旁跟随的李介明立刻会意,前去安排让老盐警们往后稍稍,一直退到警戒圈一条街外去。
还有老盐警表示不服,倒不是想护卫谁,只是看李介明不顺眼,但吴青应了下来,带着老盐警退走,绝不会出现在管春武行经的视察道路上。
没多久,远远的吴青和老盐警们就听见了山呼般的声音,细听下无外乎是这些,
“镇守使管春武爱民如子,体恤下情。”
“管将军励精图治,才有了咱们这一个南江省首屈一指的余江大县。”
“是啊是啊,管将军犹如阳光,普照万物,大树小草,均沾光泽。”
“可不是说嘛,多亏了管将军治理有方,咱们余江这次虎烈拉瘟疫才能消散的这么快。”
冯成贵听的勃然怒变,
“放屁!要不是常队吴队杀掉明照法会的天魔,哪来的【第六愿】,要是没有常队吴队整夜奔波,余江的瘟疫那有可能消散的那么快!和他们穿军装的有卵子干系?!”
吴青瞪了他一眼,冯成贵还是止不住怒气,不光是他,其他老盐警也有几个开腔,但都是声音细若蝇蚊,唯有两个老盐警,他们相对而视眨了眨眼皮,避着众人低声商量着,
“咱们去把那个王八蛋谷震山绑了吧,把常队换回来,谷震山对管春武可太重要了,一定能将常队换回来的。之后?之后我们两个大不了从哪来回哪去,跟着常队浪迹江湖呗。”
老盐警们多年的喋血生涯,让他们并不缺乏血性。
不曾想,吴青忽然从他们身边冒出来,两人眼角一晃,便看见吴青对着他们缓缓摇头,
“不要做多余的事。”
其中一人干脆咬牙问道,“我们两人做的事自是与队里无关,吴队何不当没听见。”
“可你们难道要让你们的妻女和你们一起浪荡江湖?”吴青目光灼灼,干脆开口将其他老盐警的目光一并吸引,
“诸位。”
他顿了顿,接着说,
“常队已经被收押了,现在做什么都是多做多错。我吴青自问能力不够出众,资历也不算老,远远比不上常队,我更是愧代队长一职,但我把话撂这了,谁要是不听,我第一个把他关进牢里,省得给你们家里人招祸。”
众人都是一愣,吴青眯了眯眼,五官严厉,
“我暂代队长一职,不是想带着各位去送死的。各位就算不为了自己考虑,也得为了家人考虑,闭上你们的嘴巴,少给我招惹是非,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