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
没得到回应,他快速的往后车厢看了一眼,看到昏死过去的吴青,耸了耸肩膀,
“这么放心嘛?”
卡车在黄土大道上向东北方向疾驰,红发年轻人不知道吴青自有他自己的考虑。
一来,都救了他了,再害他还有什么意义?吴青感觉自己都是死过两次的人了,怕个求!
二来,便是因为吴青丹田解脱胜摇晃,拿眼睛看到的那碧绿号筒的信息。
【智胜】
谓如来成就无上殊胜之四无碍智,非诸声闻缘觉所及,是名智胜!亦称智无上!
其余信息:????
…………
【唐振振】
【智胜】受持者!
其余信息:????
…………
唐振振驾驶着卡车停靠在了路边一栋民房边上,下了车大呼小叫,
“快快快,上车走人!”
五个红头发的小屁孩兴高采烈的爬上了后车厢,看着倒在其中的吴青和四具士兵尸体,不掩他们的愁眉苦脸,唐振振不耐烦的喝道,
“给老子快点!”
他们只好掩着口鼻爬上了车,其中三个男孩,手肘膝盖关节处都有红肿,面色苍白,两个女孩倒是没有什么特异的点,就是他们统一的一头红发,已经够引人注目了。
十五年前,大乾民国被毒雾封锁后,国内很是展开了一通围剿洋人的运动,洋人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几乎被杀光了,除了一部分混血儿。
卡车再度启程,五个小孩中最年长一个男孩,学着吴青先前那样,小脑袋穿过间隔小窗,问驾驶室的唐振振道,
“哥,搞定了?”
唐振振开着车,并不回头,但是前挡风玻璃倒影着他灿烂的笑容,
“搞定了,这小子肯定是那什劳子天柱观的人,我他妈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肯定就能加入天柱观了!”
说着他瞄了一眼油表,这辆卡车是管春武远行前准备的,加满了油,足以跑个大几百公里,何况唐振振的目标并没有那么遥远。
卡车疾驰的方向是东北方向,远的话,是关外,但近的话,是天柱主观所在的飞来峰县!
…………
三天后,南江省北宁道的一处野地,余江的下游,梅江河段。
宽阔的江流在此处收紧,湍急的江水也就在此处变的急促。
一道湿漉漉的人影艰难地从江水中滚上了河滩,仰天呼吸了很久,才从怀里掏出一块金怀表,上边居然嵌了一颗弹头!这块怀表是他女人给的。
接着他从怀里又掏出一块银怀表,上边赫然也嵌着一颗铜色的弹头!这块怀表是他未来的老丈人给的!
他脸色苍白,只有劫后余生的惊慌,他振作的爬起来,顺着江流找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镇,来到一家小酒家,在江里泡了四天,也饿了四天,他想吃点东西,一进去就听食客们在讨论什么东西。
“刺杀……死了……大开杀戒”这一类的。
他不感兴趣,面对酒家掌柜鄙夷的目光,重重拍出一块银元,“肉,面,酒,上来!”
酒家掌柜惊了,他没想到这个衣衫褴褛的穷乞鬼出手这么阔绰,当即眉开眼笑,连忙吩咐伙计去备食备酒。
这空档,男人才打闲似的问热火朝天的食客们,
“诸位爷们,说什么呢?”
食客们也来熟,“你不知道啊?南余道的镇守使管春武叫人刺杀了!血流成河啊,现在全国通缉刺客呢!”
听到管春武,男人的眼神阴沉了几分,从快筒里抓出一双快子,
“谁杀的?”
“叫……”食客回头看同伴,“叫什么来着?”
男人把快子往桌子上一戳,不以为意的等着下文,然后就听见食客的同伴说,
“好像叫什么,张仔七来着。”
“哦……嗯?”男人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的脖子和鹅一样抻得老长,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谁?”
“张仔七。”那食客回,然后想起这人不认识啊,便又朝男人拱手,“还未请教?”
男人指了指自己,“我?”
然后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这是劫后余生,却再入险境的悲催神色,
“我他妈的,叫张……张再期。”
九死一生,大难不死,江里飘了四天才刚爬出来,满腔悲愤无处说,转眼就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