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从天空落下,将整个庭院覆盖成一片银装素裹之地,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动着屋檐下垂的冰棱,激起一阵阵冰冷的白雾。
一名黑发少年端坐于雪地之中,周身散发着丝丝金红光芒,他那金红色的瞳孔在雪地的映照下显得熠熠生辉。
忽然,他耳边传来一声温柔轻唤:“天阳哥,天阳哥!”
天阳睁开眼,见到一名白衣女孩正站在庭院边缘,女孩一头雪白如瀑的长发在寒风中飘逸,肌肤如雪,宛若冰雪仙子。
她微笑着,目光柔和温暖:“天阳哥,爹爹让我来告诉你,咱们天家的启灵圣典将在三个月后举行。”
冰冷的漫天雪花,映衬着天阳苍凉的内心,他默默地暗叹了一声后,眼底掠过一丝悲感,道:“走吧,雪儿,咱们一起去看望一下父亲。”
两人踏过白雪铺就的路径,留下两道深深浅浅的足迹,缓缓向着天家大宅走去。
厅堂内,气氛却与外面的雪景截然不同,天炎与天桦正在如火如荼地争执着,怒意在两人间弥漫。
“吱扭”一声,房门突然被推开,寒风从门缝钻入,伴着一丝冷意。
天阳和天雪刚踏入门内,便听见天桦的大喊指责声:“你那废物的儿子也配参加启灵圣典?就凭他现在的实力,是想自取其辱吗!?”
天炎的脸上布满怒色,冷冷回应:“我儿子如何,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评价吧!?而且,你先看看你那儿子什么样子,再言其他!”
天阳缓步走来,一眼望去,像是没有听到天桦侮辱的话语,眸子中充满了疑惑,问道:“父亲,这是怎么了?”
天炎眼中燃起怒火,冷笑着看向天桦,道:“你二伯!正在胡搅蛮缠!怪你伤了他儿子,非要我赔一株灵草给他。”
天桦冷哼一声,眉目间尽显傲慢:“天阳,你居然下手如此狠毒,难道连让着泽儿都不懂吗?切磋比试罢了,竟然伤了泽儿!要一株灵草给泽儿疗伤,难道不应该吗?”
天阳听闻此话,愠怒未言。
他刚想开口,天炎已然出声,冷厉地喝道:“天桦,你在扯什么!?真是满口胡言!阳儿现在修为不如天泽,本就是切磋比试而已,况且天泽身为炼形境五星,竟然败于炼形境四星的阳儿手下,岂不该反思,修炼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掺杂水分!并且你如此狡辩,一派胡言,真是有失长辈身份!”
天桦被气的满脸通红,脸色铁青,他强压怒气,嘴唇颤抖,其实他也明白,知道今天这事不占一点道理,但是,谁让天炎一家是“软柿子”呢。
最终,他用力一拍木桌,目光冰冷地扫视天阳,道:“哼!既然如此,三个月后的启灵圣典,我倒要看看你们是如何出丑的!等到那时,再来看你们笑话不迟!”
说罢,天桦一甩袖袍,气愤离去,屋外寒风呼啸,白雪纷飞,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风雪中。
天炎注视着逐渐远离的天桦,目光复杂,叹息道:“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啊,真是讽刺,也不知道你二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之前你是我天家百年不遇的天才时,唉,不说了”
天阳心痛,沉默了片刻,满心无力,心怀愧疚道:“对不起,父亲,都是因为我,让我们一家受到了牵连,如果我的境界没有下跌就好了。”
天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安慰道:“傻小子,即使你这辈子都无法恢复又怎样,你照样还是我儿子,其他的,随别人说去吧。”
天阳听见这些安慰的话语,内心如同刀割,他的心里一阵酸痛,想要落泪,可还是硬生生忍住了,俗话说,最为动人心的话乃是最具关心的话。
天阳心中涌动着温暖,却压抑着酸涩,喉中哽咽,他将情绪压下,勉强一笑道:“父亲,雪儿特地来告诉我这次的启灵圣典,想必这次是有什么不同吧?”
“没错,阳儿,这次启灵圣典的冠军奖品是一部二品武学,以前都是灵草和灵药之类的东西,倒也不显得那么吸引人。”天炎点头,目光凝重道。
天阳闻言,有点懵懵懂懂,问道:“父亲,武学很珍贵吗?那么,武学总共分为几品武学呢?”
天炎点了点头,郑重道:“不错,天下之大,武学数不胜数,其中一至三品为人级武学,四至六品为地级武学,再之上的就是七至九品为天级武学了,而我们家族,唯一的四品武学还是当时你爷爷在一处险境所获,也可谓是可遇不可求。”
天阳闻言,心生感慨,把悲伤的情绪压下,眼中泛起斗志的火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