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一处,便重伤习武二十年以上的人,所以一时间江湖上稍有名气的,重的死在他手上,轻的也是武功尽废,而且这少年连各派武功心法,拳脚兵谱也尽数收去,各家各派元气大伤,现如今所留武功,都是口耳相传,所习功法,只有先前一二,当前武功高强的,放在四十年前,那都只算是入门。”
马扎纸听的入迷,只当是听说书一样,在他的认知里,能举起村里的磨盘,那都算的是一顶一的高手大力士了,可听赤云道人这么一说,当真觉得自己白活这么多年。裴书白心里听得焦急,问道:“那和极乐图到底有何关联?”
赤云道人看了眼裴书白:“关系大了!各门派重创之后,这少年越发猖狂,连当时的五大高手也不放在眼里,藏歌门是第一个被他找上门的,这藏歌门人皆精通音律,所使兵刃也都是琴瑟琵琶之类的乐器,门主吴音找更是深不可测,兵刃就是一杆长笛,笛音悠长以气化形,当时少年找上门来的时候,吴音找满以为可以灭了这少年,替武林除害,可殊不知还是着了少年的道,吴音找战死,藏歌门也就打那时候起一蹶不振。其余四大高手,这才觉得事态严重,便联手去找这少年,后来双方苦战三天,终于四人将这少年杀死,又在少年身上寻得一物,便是这极乐图了。由于少年已经死了,谁也不知道这极乐图是干什么用的,不过剩下的四大高手无一不是聪慧绝顶之人,没过多久便有人想到,这极乐图便是一副藏宝之图,少年将各门各派武功心法,宝物兵器尽数藏了,这极乐图便是寻找此地的唯一途径,四大高手无不心惊,这图若是流了出去,免不了又起厮杀,所以当即决定,四人轮流持图,每人一年,这一年都可参悟此图,只是谁找到破图之法,皆要互相告知。其实若是这样本也无事,那一年恰好这图在公孙烈的手里,也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这破图执法被公孙烈掌握了,所以一时间武林中人有名有姓的,全都去逼迫公孙烈,让他说出藏宝下落,可公孙烈会破图,这消息本就真真假假无从考证,到现在仍旧是一桩悬案。”
赤云道人起身在炉中添了柴,葫芦中的酒已然见底,再将葫芦里最后一口酒喝光之后,赤云道人闭眼回味,接着说道:“之后便是那一场异常惨烈的红枫林血战了。武林各派来到公孙家后面的红枫林,逼公孙烈交出极乐图和破图之法,也不知道是公孙烈真没参悟,还是知道了不说,反正当时双方剑拔弩张,你爷爷、钟不悔和陆凌雪,夹在当中也左右两难,这个不比各派自家的恩怨,那神秘少年可以说让各门各派武功断了代,当时有机会重振门派,试问谁家能不在乎?所以其余四人在不知道公孙烈到底能不能破图的情况下,也不好出头。一时间红枫林里剑拔弩张,要说如果来的都是想重振门派的武林中人,也还好商量,毕竟之前对五大高手,都比较敬重,但是当时来到红枫林的人,远远超出所有人的料想,连当时后起的邪派,也都纷纷赶来,四刹门便也在其中,这些门派所来,其实是为了趁火打劫,所以场面混乱程度,现在想想都挥之不去。”
裴书白看赤云道人面色凝重,料想当时情景定是十分惨烈,又想到爷爷也在其中,更是好奇,“后来呢?”
“后来?”赤云道人站起身来,慢慢走向门口,看着门外雪景,开口道:“后来公孙烈难敌众人,四刹门、五仙教这些武林邪派又趁火打劫,四大高手全部伤重,公孙烈更是险些命丧当场,那一场血战,直杀的天昏地暗,血流成河,传言公孙烈临死前,将这图一分为四,四大高手每人取其一,之后便各寻方法离开红枫林,再后来听说公孙家的那一块被四刹门人夺去,剩下的三块,一块在你爷爷手上,一块在雪仙阁陆凌雪手中,一块在钟不悔手上。可后来为什么裴无极会淡出众人视线,在江湖上隐姓埋名,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马扎纸道:“这么个图,竟然背后有这么个大秘密,难怪四刹要来裴家生事。”
赤云道人回头道:“不错,那一战之后,武林中刀兵又起,都是为了夺得这个极乐图的残片,谁能凑齐这极乐图,再寻得破图之法,相当于将各门各派断代以前的各派家心法,全部掌握,更不要说里面藏着的还有各派代代相传的至宝,哪一样现在拿出来,都可谓是震世之物。”
裴书白道:“胖道长,这些事,你是如何知晓的呢?”
赤云道人一愣:“你这小娃娃心倒细,还问起我来了,我嘛,我师父息松道人,当时也算是一号人物,当时受雪仙阁阁主陆凌雪相邀,到红枫林助阵,我师父为人好静,只是和这陆凌雪交情不浅,又想到去红枫林若能平息争端,也算是功德一件,所以便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