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蟾蜍没有死透?留了蟾蜕在这,本尊却跑了?”
公孙忆道:“不是,你们看。”说完手指一伸,之前地上留下的半截舌头已然不见,“若是蜕皮跑了,总不能还把半截舌头带走?推测昨天夜里,这里一定来了其他什么东西,将蟾蜍尸体弄没了。”
“那会是什么东西呢?”赤云道人也觉得公孙忆说的有理。
“能一夜之间将这么大的蟾蜍弄干净,要么是个头比这大蟾蜍还要巨大,要么是数量众多,如若来的也是毒物,这还真叫麻烦。”
公孙晴听完说道:“爹爹,你是说这谷中还有比这蟾蜍还要大的东西吗?那也太可怕了吧。”
“爹爹也不清楚,只是推测罢了,不过无论是哪一种,终归不是善类,希望此番入谷不要碰到为好。”
众人当即入谷前行,这谷中景色比之前在山上观瞧,更是美妙绝伦,谷中树木枝繁叶茂,虽是正午时分,谷中并不明亮,阳光被树叶挡了大半,只有斑斑光影透过树冠洒在地上,身旁树木有粗有细错落有致,谷中盛开大片大片的花,引来无数彩蝶翩翩飞舞,偶有蛇虫也是从众人身前一闪而过没了踪影,一股山风吹过,谷中飘起淡淡香气,或有药味儿掺杂其间,公孙晴兴奋不已,一会儿看花,一会儿看草,入眼处皆美不胜收。
公孙忆怕俩孩子忘了自己先前交代,当即提醒道:“晴儿,书白,此间虽美,但终归多毒物,你们要紧紧跟着我俩,切莫贪玩跑开。”
公孙晴点头道:“知道了爹,你快看那边,有只彩蝶。”
公孙忆看了眼赤云道人,微微苦笑:“赤云兄,此间太美,这俩孩子终归玩性上来了,一定要看好他们,不能让他们离开我们身侧。”
赤云道人点头道:“那是自然,如若碰到了昨天那种大蟾蜍,这俩孩子哪能应付的了?”
众人走了一会儿,赤云道人忽然指着身侧一片树丛说道:“这里便是昨日碰到那蟾蜍的地方。”
公孙忆仔细观瞧,地上兀自空出了一片,想必是那蟾蜍昨日伏地之所,眼下空空如野,哪还有半点蟾蜍踪影:“想那蟾蜍也是在此间修炼时日不短了,不料碰到你我,也是天数使然。”
不料话音未落,远处树林中沙沙声作响,公孙忆赶紧招呼众人站定,自己在前,赤云道人在后,将两个孩子夹在当中,那沙沙声越来越近,一大片黑黢黢的蜈蚣从树丛中爬出,数量之多让人头皮发麻。
公孙忆暗暗心惊,这些虫子直直爬来,定会从四人身旁过去,若是这些虫子带毒,当真凶险异常。当即说道:“这虫诡异,不要挡他们。”说完便侧脸观瞧,见身旁一棵大树,蹬蹬蹬三步便上得数枝,又伸手将公孙晴和裴书白拽了上去,赤云道人见两个孩子在树枝上站定,自己也上了树。这边双脚刚刚离地,蜈蚣潮便赶到身前。
一时间沙沙声充斥众人耳朵,公孙晴小脸煞白:“爹爹,这些蜈蚣为什么要跑?”
公孙忆也不知其中道理,便说道:“爹爹也不知,只是这蜈蚣数量太多,如此结伴赶路,想必身后有什么危险,等它们过去再做计较。”
赤云道人见这蜈蚣潮没完没了,在树上待的无聊,便从怀中摸出一颗海松子丢在地上,海松子刚一落地,蜈蚣潮便鼓起了一个小包,只一会儿便又消了下去,海松子瞬间便消失不见。赤云道人啧啧称奇:“若是我们方才在地上,这会保不齐也如这海松子一般,啃得骨头都不剩了吧。”
公孙晴笑道:“有赤云伯伯在,能让这些蜈蚣费好一会功夫呢,我们便可以跑了。”
赤云道人假装生气:“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把我给这蜈蚣啃,你们好跑路吗?就这蜈蚣的数量,莫说是我,就是一座小山,估计也能磨平了。”说完又丢了一颗海松子落地,不料这次海松子掉在地上,路中蜈蚣却并未从海松子上爬过,当先几只被阻住道路的蜈蚣竟然直起身子,好似抬眼观瞧一般,登时黑压压的蜈蚣潮别空出了一股。
赤云道人啧啧称奇:“这蜈蚣还长脑子了吗?竟然知道是我在丢它们?”不料话音未落,先前几只蜈蚣竟转道,奔着四人所在的大树爬来,身后当即便有无数蜈蚣跟着过来了。
公孙晴喊道:“赤云伯伯又是你!好端端的你丢什么海松子?惹的这些蜈蚣过来了!眼下该怎么办?”
赤云道人也是惊骇不已,这蜈蚣怎会调转方向?当即安慰公孙晴道:“晴儿莫怕,这蜈蚣哪会爬树,待它们到树边,发现上不来便会走了。”谁料话音还未落,这蜈蚣便在树根结成了团,瞬间堆成了小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