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外,蓝玉持长孙令。
将陕西都指挥使司的人全都召唤而来。
此时,秦王妃左氏她爹正在为自己儿子辩驳。
“洪武十五年六月初一!
长孙令传至西安府!
洪武十五年六月初三!
左迁私自领兵17人,闯入叛军阵营,强抢民妇!
至三人死亡,后叛军出城追击!
大军被迫反击,战斗持续三小时,双方各死伤数十!”
锦衣卫一人拿出记录卷轴。
大声开口。
“你···你你你·····”
左鹤气的哆哆嗦嗦。
但是后面的话,他却没敢说出来。
锦衣卫,在外代表的那就是老朱。
左鹤哪怕再嚣张跋扈。
也不敢真的与锦衣卫发生冲突。
“左鹤,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蓝玉眯着眼睛看向左鹤。
“我···永昌侯。
这次的确是犬子有错。
能不能麻烦你,看在秦王妃的面子上····”
左鹤终究还是认怂了。
面对蓝玉,他可以巧言令色。
但面对锦衣卫与太孙令。
他是真没有那个胆子。
“既然承认就好!
来人!去将违抗太孙令的左迁带来!”
蓝玉不等左鹤说完,直接下达了命令。
“嘶···永昌侯!
你你你····”
左鹤哆哆嗦嗦抬手,想要说些什么。
“怎么?
都指挥使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太孙令上的字你看到了吧?
违抗太孙令,那就是违抗皇上的旨意!
违抗皇上的旨意,那就是乱臣贼子!
对于乱臣贼子,我们应该怎么处理?”
蓝玉似乎是在询问左鹤。
“杀!杀!杀!”
不等左鹤回答,一旁的重骑兵齐声大喝。
“你···蓝玉!
左迁是我唯一的儿子!
也是秦王妃唯一的亲弟弟!
你···你能不能看在王妃的份上。
饶了他这一次?”
这一刻,左鹤是真的慌了。
蓝玉上来就给他儿子扣了这么一顶乱臣贼子的大帽子。
让他直接就慌了神。
“哦?
难不成左大人觉得你儿子做的是对的?
也想要违抗太孙令?”
蓝玉笑眯眯的盯着左鹤。
但那眼神中,却是充满了杀机。
左鹤抬头,与蓝玉对视的一瞬间。
他只感觉如坠冰窟,浑身冰寒。
他虽然是陕西都指挥使,但实际上,却根本没有上过战场。
这官位,完全是靠着秦王朱樉的提拔。
此时,他与蓝玉这种真正在战场上杀出功名的将军对视。
直接就把他吓破了胆。
“不··不不不·····”
左鹤听到蓝玉的话。
直接把求情的话憋了回去。
开玩笑,这种情况下。
他但凡敢多说一句话。
蓝玉都会毫不犹豫的给他也扣上一顶乱臣贼子的大帽子。
“快!
快派人通知王妃!
就说她弟弟要完蛋了!
她再不出来!弟弟就没了!”
面对蓝玉,左鹤已经没有了任何办法。
他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也就是自己的那个王妃闺女了。
秦王府外,一时间风声鹤唳。
那些陕西都指挥使司的官员,一个个低着脑袋,不敢抬头。
大人物对话,他们这些人哪里敢多嘴?
一个搞不好,那可就是小命不保。
十几分钟后,一个醉醺醺的年轻人被重骑兵架了过来。
“放开我!都给老子住手!
你们知道我是谁不?
你们知道我爹是谁不?知道我姐是谁不?
敢抓我?你们不要命了是不是!”
左迁一边大喊,一边不断的挣扎。
但是他那小身板,在两个重骑兵的手中,简直就像一个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