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久违了!”
晌午时分,一位儒雅文士出现在了王策的营帐外,笑呵呵地朝他拱手行礼。
“糜先生来的正好,请坐!”
王策哈哈大笑,当下就有小兵,给糜竺满上一杯可乐。
糜竺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还是当年熟悉的、在中都县县衙里喝过的味道!
“错非有此信物,我还不知道,原来救援文台将军的,真是王大人您啊!”
抬起那枚玉佩,糜竺乐呵呵地将它收了起来。
当日,得益于糜竺“弃暗投明”,早早向王策交代了底细,因而他们糜家的粮食,并没有收到积压,反而被王策以略高的原价收购。
一来二去,还有盈余,由不得糜家两兄弟不感恩戴德,糜竺更是留下这枚贴身信物,以展示糜家诚意。
“如今王大人可是意气风发,能率部将杀败华雄,可谓英雄也。”
“只是不知,王大人所说的生意……”
糜竺却是知道王策性子的,飞快地进入了正题。
这位王大人,最不喜欢啰嗦的客套!
“糜先生请看。”
王策乐呵呵地笑着,当即掏出一包精盐,递到糜竺手中。
自不必说,现代工艺精制的食用盐,再次震撼了这位吃过见过的公子哥。
“人都道吴盐胜雪,可如今王大人的精盐,却是连雪片都要黯然失色了!”
品尝着舌尖极致的咸味,糜竺不由得感慨道。
“还有此物。”
“此乃我中都县一老翁所酿,滋味非常。”
“如今我中都县大半粮食,都做了如此佳酿。”
王策随口编了个“百年老手艺”的故事,将一个小瓶递给糜竺。
糜竺却是嗅了嗅,只道是寻常烈酒,不由得抿了一口。
甜的?
很快,烈酒入喉,登时就如同火焰一般燃烧起来,饶是糜竺酒量不错,却也被这一下子搞得面红耳赤,当下就灌了一大杯可乐下肚,这才抑制住那强烈的力道。
“这酒……真个儿是吞了火一般!”
“好生有力气!”
足足过了半晌,糜竺才从那惊讶的口感中回过神来。
“糜先生以为,这两样货物,可能赚得大钱?”
王策笑着说道。
开玩笑,那公孙瓒自己不通商贾,还敢和自己抬价卖马?
以后做生意,可不能和这种小肚鸡肠的家伙谈!
看看人家糜竺,这才是谈生意应有的样子嘛!
缓了半晌,糜竺这才苦笑着起身,朝王策深深行了一礼。
“如此精盐,如此烈酒……”
“王大人渠道之广,何须找我糜家?”
“怕是和那董卓都能做得生意吧!”
糜竺这话,全然是一片真心。
他不同于那个没远见的弟弟,自然是知道当世英雄的。
而王策一路走来,大半出风头的事,他都看在眼中!
或许那些诸侯们,不知道以小小一个县城,要抵御势头正猛的黑山贼,还要调控粮价,是多么艰辛的一件事。
但王策就是做到了!
如今,作为不在诸侯之列的援军,王策还能救援孙文台,击退华雄的西凉精锐!
这种能力,岂能是传言里的凡夫俗子?
“那董卓,人人得而诛之,谈甚合作?”
“就是不知这市面上,私盐价格几何?”
王策从不担心自己货品的质量。
他只想了解现在的价格!
略一思索,糜竺很快得出了结论。
“凡粗盐者,一石三百五十钱到四百钱。”
“精盐可得七八百钱。”
王策一拍大腿。
“这不就得了?”
“此等精盐,我只要你八百钱一石,转手多少,我王某人一概不问!”
“至于这烈酒,想来少有营销,不过简略包装一番,倒也可作礼品。”
“糜先生以为如何?”
糜竺呆住了。
八百钱?
一石?
这可不是粮食,这可是结结实实的精盐啊!
猛将倒是顿食米数升,因此一石米,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吃掉了。
可这一石盐,还是精盐!
这能做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