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那刺鼻的消毒水味,江夏一阵激动。
嘿嘿,好久没看见小医生了,怪香的。
睁开眼睛,一张满是沟壑的老脸出现在眼前。
“丁~~~师父?”
“诶!”
听着江夏奇怪的口音,李长福有些急了。
“医生,老刘!快来啊!我徒弟脑子出问题了!”
一位身穿大褂的老者疾步走来。
“咋了?啥情况?”
说着不由分说的拿着个电筒照了照江夏的眼珠子。
又用个压舌板撬开了江夏的嘴巴,仔细观察了番。
接着左手一搭江夏脉门,微闭着眼。
“这孩子认不出我来了!见着我喊丁师傅!”李长福一脸紧张。
“丁?”
老者换了只手,继续诊断着。
“脉象有些滑搭,不过这是累的。”
“是吗!”李长福听着刘老这么说,稍微松了口气。
“嗯,是的。低血糖一般还没伤到脑子就嘎了。”
“!”
“哈哈,逗你玩!低血糖3个时辰以上才会伤到脑子,你宝贝徒弟没事的。撑死了变笨一点。”
“啊?”
“啊啥呀,变笨点不好嘛?最起码能给你养老,免得他走在你前面,到时候白发人哭黑发人别怪我没给你说!”
说完,不管一脸自责的李长福,老医生对着江夏挤挤眼:“小友,再次相逢,有何感想?”
江夏咧嘴一笑:“感觉身体被掏空!”
“啧,这可不好办,伤了根本咯!”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李长福紧紧拉着老医生的胳膊:“老刘,你是个有本事的。可得帮帮孩子,孩子还没结婚呐!”
“好说,好说。先养着吧!我去给他弄点药!”
说着,老者又对着江夏挤挤眼,转身走了。
“啧,师父。我咋到这来了?”
“没事,乖~~好好歇着。”
接着李长福对着后面有些尴尬的杨佑宁和杨部长等人就是一虎脸:“走吧,出去说,到底咋回事?”
原来,江夏晕了后,一直就关注他的李铁军率先叫了起来。
众人一开始还以为铁军在惊讶机床加工时间才三分钟,后面听着铁军叫唤江夏出事了,才反应过来。
七手八脚的就准备把江夏往卫生所送,还是李怀德提醒卫生所的小医生不好用。
杨部长干脆把江夏拉到了协和,来了个师徒同住一间房。
听到江夏又修好台机床,更是现在少有的车镗铣自进车床,李长福咂咂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行了,既然车床修好了,就让那小子好好歇着吧。你们那,也别看人好用,就往死了用!”
李长福看着面前两个姓杨的,语气颇有不善。
杨部长看了眼诺诺不敢言语的杨佑宁,叹了口气,倒是替杨佑宁辩解起来:“老李,别怪他了。根子不在他那!”
看着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杨部长一推病房的门,领着两人又回到房间里。
江夏一脑门问号的看着他们。
杨部长坐在江夏病床上,拍了拍江夏脑袋,开口问道:“精神头好点了吧,我下面说的,你们就当个故事听。”
“老大哥那边要采购咱们的‘牛逼普拉斯’!50台!”
“采购价给得极高,但要求下星期就交付!”
李长福和江夏瞪大眼睛,看向一旁的杨佑宁,杨佑宁缩缩脖子:“今早去要c620和那台德国车床图纸才被通知的。”
“我就知道部里去不得!”
李长福皱皱眉:“这是好事啊!咱厂也能创汇了不是?”
杨部长摇摇头。
“说起来,这事,还是和你们师徒有关。”
“还记得你们师徒齐上阵,找图纸漏洞那件事嘛?老大哥那边,借着这个事,又发难了!”
为什么这么说那?
因为老大哥那边对于华国与西方阵营的接触十分的不满,认为当初的小弟背弃了自己的原则。
就着西德佬掺水的行为,大谈了一通西边的人都不是好东西。还就华国用珍贵稀土换取设备的行为大加嘲讽。
说自己就从不多拿自己小弟的东西。
可华国不卑不亢,以这是内政的说法,把老大哥又硬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