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惨叫,没有哀嚎,在她下手的一瞬间,血液飚出,溅到了奉依寒的脸上。
腥甜味让她作呕,还没来得及弯腰,从腹部传来的疼痛如涨潮般一浪接一浪的涌入她的大脑,几乎在霎时占据了她所有的意识。
窒息感传来,眼前的一切快速模糊,双耳也一阵耳鸣。奉依寒大口喘着气,这种濒临死亡的危险感让她十分惊恐。
她挣扎着垂下脑袋看向自己的腹部——没有伤口。
不仅如此,她身上的伤都消失了。
红光在渐渐褪去,疼痛感也逐渐消退,奉依寒抬头看向面前的红衣花菓,惊觉她的躯体正在极速消散。
在她彻底消失的前一秒,红光猛地增强,奉依寒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像是有什么力量将她与红衣花菓连接起来那般,在这狭窄的通道之中,红光快速离开花菓,徐徐将奉依寒包裹了起来。恨意蔓延在一片血红之中,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上传来了一股极强的力量。
伴随着失控的感觉,身上的伤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极速痊愈,原本只能依靠双刀的她抬起手掌,一条条如同细线般的红光在她掌心若隐若现。
好强的力量。
……
疯吃诡正一脸焦灼的等待着奉依寒,突听“轰咚”一声巨响,什么东西炸碎了眼前的这座巨型木偶,露出了后面的小通道。
它心里一喜,快速从坍塌口飘过,却见双目猩红的奉依寒正麻木不仁的看着它。
疯吃诡的动作戛然而止,它后知后觉意识到炸掉巨型木偶的正是奉依寒。
奉依寒瞥了它一眼,没去理它,迈步从坍塌处走出,冷眼看向洞壁上的戏班子。
它们原本垂下的头颅在此刻扬起,似是为了欢迎它们的精神领袖般,每张脸上都充满了殷切。
她自动忽略了戏班子的神情,自顾自的往洞口处走去。
感应到了她身上的能量,铁门自动上滑,为她打开了出去的通道。
似乎是觉得奉依寒不会救它们,一整个戏班子重新垂下了头颅,可下一秒,困住它们的铁链猛缩回洞壁中。
站在洞口的奉依寒看了眼自己手指尖上的鲜血,没当回事,冷声道:“跟我走的要听话,不听话的就永远困在这里。”
“自己选择。”
没有思考犹豫,组成戏班子的十多个诡魂立刻跟在了她的身后,俯首称臣。
小木偶也很自觉的进了背包里,不动了。
还在身后的疯吃诡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趁着他们还没远去,它火速跟了上去。自己挤到奉依寒身后,还顺便把一众戏班子扒拉开,让它们跟在自己身后。
出了这个小洞口,旁边并排着还有两个洞口。急促的脚步声从转角处传来,奉依寒顿住了步子,静等着来人。
房悠大步跑了过来,看到奉依寒时心头一喜,快速道:“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们都走了,吓我一跳……”
她突然闭上了嘴,震惊的看着奉依寒。
虽然她与奉依寒没有过多的交集,但显然,此时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并不是奉依寒本人。
那猩红的双眸、若隐若现的杀意,还有她手链泛着不正常的红光,眼前的一切俨然是个刽子手!
似乎想到了自己被奉依寒暴打的遭遇,她胆怯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想激怒她。
还好,奉依寒暂时对她没兴趣,转身进了最中间的洞穴中。
这个洞是三个洞中面积最大的,比较深,进去走了几步后才看到此处有一巨型怪物正在沉睡。
奉依寒用脚踹了踹它,直接把怪物踹醒了。
它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鼻子嗅到陌生的气味时杀意四起,在疯吃诡递来的手电筒光照耀下,怪物的全貌才完全展现。
眼前的怪物体型硕大,身如巨型骏马,头似幼猫。手电筒的光往下照了照,才看到它长着八条腿。前四条腿如猫爪,后四条腿如马蹄。
似乎是马和猫的结合体。
感受到了奉依寒审视的目光,怪物刨了刨地,吼着冲向奉依寒!
疯吃诡跟在她正身后,用第一视角看到了这一幕,吓得它一个激灵直接缩回了面板里。
戏班子们有序地退到了奉依寒的两侧,不用任何指令,它们自动演起戏来,若有若无的音乐声从远处飘来,如同黑暗在呢喃,让人汗毛竖起。
房悠悄悄接近时看到了这一幕,差点被吓死。
虽然她完成了上一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