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烈马嘶吼几声后,又开始晃着四个蹄子抖动,沈庸勾唇一笑,一巴掌拍在马背上。
烈马吃痛,立刻撒丫子狂奔起来。
沈庸直接拉紧缰绳,调转马头,愣是绕着那群大内侍卫跑了两圈。
两圈后,烈马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呲了两下鼻子后,停在了大内侍卫们面前。
“沈老大,大内侍卫们全都吃下七日断肠散了。”
孙仁小跑到沈庸的马旁边,把剩下的小半瓶药丸,递给了沈庸。
沈庸垂眸看向孙仁,伸手接过药瓶塞进怀里,目光扫过满脸土色的大内侍卫们,
“都去骑马,出发!”
片刻后,意气风发的官差骑马走在最前面带路,接着是满脸淡定的沈家女眷,后面是嘴角带笑的沈庸跟着,最后面是一群满面忧愁的大内侍卫。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驿站。
冉湘玉目睹了沈庸收服大内侍卫的全过程,看着地上的尸体,她内心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想起之前她在护国公府说的那些话,她恨不得打个地洞现在就钻进去。
后悔啊,早知道沈庸这么厉害,她说什么都不会退婚的。
冉湘玉趴在张嬷嬷身上,愣是一下没敢动。
心里的恐惧和悔恨交织在一起,搅的她脑壳突突痛。
驿丞等到马蹄声走远后,抖着腿在小二的搀扶下走出驿站。
看到驿站门口满地的尸体,他瞬间瘫软在地......
........
“这-----怎么回事!?”
谢飞洋瞪大眼睛看着驿站门口一具具尸体,握着缰绳的手忍不住发抖。
他就晚了一个时辰过来,这里就成了人间炼狱了?
谢飞洋惊恐的目光从尸体上一一扫过,看到黑衣人的时候,目光震颤了一下。
这----人不是护着沈家的那个善用暗器的黑衣人吗?
难道姜伟达已经把沈家人全都灭了?
不对啊,他来的路上压根就没遇到返回的姜伟达。
回京城的路就这一条。
那么多的人马,他不至于看不到。
“呲~哼~”
尸体附近不远处一群马匹哼哧哼哧的声音,引起了谢飞洋的注意。
他蹙眉看了过去,这些马匹----
“大----大人,出事了,出大事了啊!”
就在这时,瘫软在门口的驿丞看到谢飞洋一行人,连滚带爬鬼哭狼嚎的冲到了谢飞洋面。
这些人的穿着一看就是京城大臣的亲兵,服饰他熟的很。
原本这事他正不知要如何处理,刚好这伙人来了,那就交给这伙人处理吧。
反正甭管这些人在京城是什么职位,都比他一个小小的驿丞官职要大。
驿丞的鬼叫声把谢飞洋身后亲兵吓得汗毛竖起,手不自觉的握上了腰上的剑。
谢飞洋看着满脸鼻涕泪水的驿丞,心里猛地一颤。
他拧眉看向抖成筛糠的驿丞,
“说,这里出什么事了?”
瞅着地上死掉的人数,应该是姜伟达带的那些大内侍卫。
难不成那两个黑衣人武功厉害的到如此程度,两人就杀了这么多大内侍卫?
地上只躺了一个黑衣人,那意思是还跑了一个黑衣人?
谢飞洋仔细想了想,来的路上好像看到有点点血迹,但是并没有看到人。
那人躲路边水沟里了?
驿丞抬手擦了下脸上的鼻涕眼泪,哽咽的说道,
“大---大人,呜----”
“不知道哪来的蒙面人,围了驿站,进来就是一通打杀----”
“把整个驿站的人全都搅和了起来,听着是来找押送官差押送的那些流放囚犯的----”
驿丞模棱两可的挑了一些关键词说了一下。
对于那些蒙面人是大内侍卫的事情,他仔细思索了一下,还是没敢说出口。
这种事情丢的是皇家的脸面,万一上面需要捂嘴,他这样说出来,岂不是-----
“押送的那些囚犯呢?”
谢飞洋直接抓住的重点询问,对于死的这些人,他也懒得去管。
这事还是让驿丞报上去,他参与进去不合适,上面追问起来,不好解释。
他只需要知道沈庸是死是活就行,沈家被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