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
谢飞洋急的连连摇头,“宁大人,我等是奉范将军之命去办事,只是路过梦兰城而已。”
真是倒霉啊,怎么什么事情都会被他们遇到。
宁知府眸光微微一沉,
“办什么事情!?”
范金昌独子死后,一直在京城活动,算是驻守在京城的武官。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让手下出现在梦兰城。
而且好巧不巧的,那些大内侍卫和范金昌的人出现后,他的私库和全城的钱庄当铺就被人一扫而空。
大内侍卫和武将联手!?
难不成是天武帝在暗中收拾他。
想到这里,宁知府心跳陡然加快。
此事非同小可,他得赶紧通知户部尚书孔宗利。
他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孔尚书休想把他踢出去顶罪。
“办----办一些范将军的私事。”
谢飞洋眼神闪躲的垂下眼皮,吭哧的敷衍了一句。
脑子里飞快的想着,找个什么事情糊弄过去。
反正是绝对不能说范将军派他们来追杀沈庸的。
“私事!?”宁知府嗤笑一声,“什么私事这么见不得光。”
“你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那就不要怪本官不给范将军面子。”
宁知府眼尾扫了下旁边的衙役,
“其他人审的怎么样了?”
为了防止这些人串口供,他特地把这十一人分别关押起来审问。
衙役凑到宁知府耳边,轻声说道,
“那些人说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奉范将军命令,跟着谢飞洋去办事,让他们一切都听谢飞洋的。”
“谢飞洋!?”宁知府瞥了被吊着的谢飞洋一眼。
“......是!”谢飞洋怔愣了一下,点头应了一声。
这帮亲兵真是口风一点都不紧,这么快就把他名字报了出去。
还好,范将军没有跟这些亲兵说是出来干什么的,不然这些人说不定也得给倒出来。
“呵!”宁知府打量着谢飞洋,冷笑了一声,
“你的同伙都已经招了,你还死咬着不说,看样子不给你一些苦头吃吃,你是不会说了。”
谢飞洋瞳孔一颤,脱口而出,
“怎么可能!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这帮没用的东西,难道受不住刑罚,认了偷盗的罪名?
“他们不知道,那就是你知道了?”
宁知府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冲着旁边的衙役扬了扬下巴,
“好好伺候伺候~”
“是!”衙役点点头,从火盆子里拿出烧红的烙铁,朝着谢飞洋走去。
“你-----你们敢!”谢飞洋惊恐的瞳孔乱飞,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牙齿咯吱咯吱的打颤着。
眼瞅着通红的铁块已经快到他的胸前,他已经能感受到铁块的灼热,
“宁大人!”
谢飞洋扯着嗓子大喊一声,“我可是范将军的人!”
“你们今日敢这般羞辱范将军的人,就不怕范将军找你们算账吗?”
“我确实是奉范将军命去丹云城办事的,我可以发誓!”
“如果我在梦兰城偷盗了,我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
“......”
随着烙铁离谢飞洋越来越近,他的喊叫声也越来越激烈。
眼瞅着铁块都烤到他的衣服了,谢飞洋吓得声音都喊劈叉了。
“慢着!”
就在铁块要印到谢飞洋身上的时候,宁知府瞅着谢飞洋那乱飞的五官,慢悠悠的喊了一句。
“快---快拿开,宁大人让你拿开!”
谢飞洋瞬间松了口气,身子使劲往后撅着,催促着衙役把烧红的铁块拿开。
铁块离他这么近,烤的他胸口一阵阵刺痛。
衙役没理会谢飞洋的话,静静的等着宁知府的吩咐。
宁大人只是说慢着,又没说让他拿开。
宁知府看着谢飞洋那惊恐的样子,一点没有让衙役把铁块移开的意思。
他背着手,慢悠悠的问道,
“在你之前有一批大内侍卫路过梦兰城,你可是追着他们去的?”
两批人马前后脚路过梦兰城,还都是从京城来的,他就不信谢飞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