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师爷心里一喜,脸上却满是担忧的看向罗知府,
“属下在这里陪着大人一起。”
大人既然已经决定投降了,那他们的危险就解除了。
罗知府深深的看了师爷一眼,“好!”
师爷跟随他多年,能在这时候陪着他,这个情他承了。
师爷点点头,转头看向守军们,“你们都赶紧下去,把武器全都收起来。”
这样破铜烂铁的武器,拿出来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目送着士兵们相互搀扶着下了城门楼,师爷转头看向官道上。
千煌王的大部队离梵净城越来越近,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大部队,看得他头皮发麻。
师爷深吸一口气,看了眼罗知府。
罗知府双手背在身后,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压迫感十足的大部队。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但是紧张又能怎样,该来的总会来,船到桥头自然直。
......
“王爷!”
护军季广达从从最前方返回,拉住马匹的缰绳停在沈庸面前,
“前方梵净城城门楼上,只有一名身穿知府官服的人和一名随从,想来应该是罗知府。”
“城门楼周围没有士兵埋伏,城门楼上情况未知。”
探路的只能把城外的情况打探清楚,城门楼上的能看见的只有两人。
但是谁也不知道隐藏在暗处的有多少。
梵净城的城门还紧闭着,罗知府之前没同意投降,可眼前的情况瞅着又不像是要打仗的样子。
梵净城的情况,柳知府还是比较了解的,他说梵净城能作战的士兵寥寥无几。
可就算作战的士兵再少,那也不至于城门楼上一个人都没有吧。
沈庸抬头看向城门楼,眉头微微一跳,抬手挥停大部队,
“本王去会会罗知府。”
“王爷!”简光启连忙喊道,“王爷怎可以身犯险,还是卑职去跟罗知府谈谈吧。”
这么多将士呢,哪有让王爷一人去冲锋陷阵的,那不是显得他们太无能了。
沈庸微微一愣,侧头看向简光启,瞅着简光启那坚定的目光,他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
“季广达护送军师去谈判!”
打仗经验他没有军师足,这方面还是多听听军师的。
他只是想着自己武功无敌,即使城门楼上有埋伏也伤不到他。
倒是忘记了,他现在是一军统帅,要学会用手下人,给自己的部下一些展示的机会。
“是!”季广达拱手应道。
简光启也跟着应了一声,冲着季广达扬了下下巴。
季广达立刻点了二十多名亲兵,跟在简光启身后,浩浩荡荡的朝着城门楼走去。
城门楼上的师爷看到大部队停在远处,只过来了一小撮人,顿时松了口气,
“大人,看样子,千煌王没有硬攻的意思,这是让人来谈判来了。”
有的谈就好,就怕对方一言不发,过来就直接开打,他们想投降都来不及。
罗知府抿了抿干裂的嘴,嘴角抽搐了两下,
“谈判!!?呵呵!”
看着不远处那乌泱泱的大军,他们哪里有谈判的资格。
这一小撮人过来,应该是让他们有点眼力见,识趣的把城门打开。
不过,瞅着千煌王的行事作风,倒不像钟二飞那个莽夫。
难道是邓玉山当了千煌王?
钟二飞那家伙能同意?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就在罗知府思绪繁杂的时候,简光启已经走到了城门楼下,
“罗知府,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简光启仰头看向城门楼上,冲着罗知府拱了拱手。
季广达的人不认识罗知府,他还是认识的,曾经他从罗知府手里借过军粮。
罗知府垂眸看向简光启,眉头微微一皱,
“简军师!!?”
钟二飞军营里的简光启出现在这里,那千煌王是钟二飞!!?
简光启扬唇一笑,“正是,当年若不是罗知府支援了我一批军粮,将士们也未必能守住那最后一道防线。”
当年冬天,火凤国几次三番骚扰千煌城,京城的军粮迟迟运送不过来,士兵们饿着肚子打仗那怎么能行。
他当时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