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猪脚、排骨,我只管买,做好了就在院子里吃,那么大的太阳也不怕。花起钱来眼睛都不眨。”阿姨说得口水都好像要溢下来了。
“还有他们洗澡,也就在院子里,也不用热水,井水打起来,哗啦啦地就开洗,院子里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乌拉补充到。
“你好意思看呀?”他很纳闷。
“我,不是偶尔看到吗?稀里哗啦的,而且,他们都穿着裤衩,你以为会赤身裸体呀?你……这个,是什么心呢?”她有点生气的样子。
“我们后面那条水沟都是他们帮忙挖的呢,什么工具他们都有,还不用付钱。”阿姨比了比手势,“挖得那么深,比人还高呢,我说不要挖那么深,他们说这是百年工程呢,深一点可以防百年一遇的大洪水。”
“可惜,几个月之后,他们都走了,那时,火车还没有通车呢?唉,都是过客。是客,过了还是客,最后,什么也没有留下。”乌拉感叹道。
“不是还留下一条沟嘛?”他的脑海中,却突然闪现出那口着名的水井旁的那家木楼旅店的木板墙上的那句诗:“离地三尺一条沟”。这是挖地六尺一条沟呀。
“嗯,时间过得真快。搬到这里,也有十几年了。”阿姨发出深长的感叹。
“是啊,我们认识,一晃眼,也将近两年了呢!”他有点忧伤,有点困惑,他不知道这两年,他到底得到了什么。
“唉,这有什么感叹的,我们活得还是现在。来,来,来,我们来打麻将。”“跨啦”一声,那个布包又丢在了木桌上,阿姨的笑容,还是那么可爱,还露出两个大酒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