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笑,这算什么意思呢?难道是自己上了当?上了他的当,还是上了她的当?”他感到事情很不妙。
但这些疑云和情绪,都在阿姨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的笑容中融化了。在与她每次送别的短暂的握手的温存中覆盖了。
只有在他妈妈不无担忧的神情和语气中,它们才又缓缓地抬头。但他竟恨起自己的妈妈来了,“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你惹这么多烦恼干嘛呢?我不是在努力吗?话说回来,如果不是你当初阻挠我与禾花的婚事,我哪有今天的烦恼事情?”
“禾花,我的禾花啊,是我对不起你,当初你和你父母催着我和你结婚,是我的一封信,把你逼给了一个杀猪佬啊。
我那时,为什么这么听父母的话呢?如果再坚决一点,是不是我们已经可以幸福地牵着我们的孩子,在街道上漫步了呢?
可是,禾花,你为什么要那么急?仅仅是一封信,就完全割裂了我们的感情,你那么着急地,就嫁人,而且嫁给一个野蛮的杀猪佬?
你就不会责问我几声?哪怕打我几巴掌?
这是你的错吧?还是我的错?”
怀着无法排解的疑问,我们的子温,还是睡着了。我们都相信,他的确是睡着了。因为萤火虫,在他的窗前,飞来飞去,好像就是在传递安详的信息,它们屁股后头的灯光,青青紫紫,一闪一闪,像天使眨巴着眼睛,就像他的均匀的心跳,匀称的呼吸。
虽然他心绪难平,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煎熬,已然是他生命中的月光,白云悠悠,总有散去的时候,地球自转,总有向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