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江风,就连江月也觉得这提议很好。
只要见到了沈清浅,王爷这冰山脸多少可以融化一些,他在旁服侍也舒服一点。
“是呀,咱们大男人要有宽大的胸襟,她不来,咱可以主动去沈家看她。”江月赞同道。
慕容妄面无波澜,再次冷哼了一声,薄唇一碰:“本王有那么闲吗?”
江月腹诽道,您确实挺闲的。自王爷失明后,皇上便以王爷要安心静养为由,将王爷手中的权职全都拿了回去。
王爷现在连早朝都不用去上,整个就是赋闲在家。
但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皇帝不喜欢王爷又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慕容妄不欲再谈论沈清浅,故而问道:“逍遥先生两日没来看诊,江月,你去济世堂一趟,看看逍遥先生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是。”江月领命而去。
江风忍不住再次问道:“王爷,你真的不去看看沈小姐吗?”
慕容妄神色淡漠,“不去。”
江风欲言又止,见慕容妄已转身回房,江风也只好打住。
……
沈家——
沈清浅给自己的脚涂了一点跌打药之后,便又重新投入到了飞行鸢的修理和调整中去了,这一忙又是一整天。
一直到前胸贴后背,沈清浅饿的肚子咕咕叫,这才停下手中的活,唤来喜鹊把吃的送进来。
“大小姐,你的晚饭,奴婢一直热着呢。”
喜鹊端来三个菜还有一碗米饭,都是温热的。
“放在桌上。”
沈清浅一边吃着,一边盯着自己的图纸,看了好一会突然转头,才发现喜鹊一直低头站在桌边没走。
沈清浅看了她一眼,见她用手偷偷抹了抹眼睛,遂放下图纸,问道:“怎么了?”
喜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大小姐再给奴婢下一次毒!”
沈清浅一愣,喜鹊急道:“奴婢知道大小姐还不信任奴婢,奴婢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忠心,只能求大小姐用您觉得放心的方式控制奴婢。”
沈清浅警惕地望着喜鹊,就算是之前她大发慈悲给她银钱治病,也不至于换来这么殷切的忠心,所谓事出无常必然有妖。
喜鹊看出沈清浅的质疑,忙解释道:“大小姐,奴婢纵观这段时日大小姐的作为,知道大小姐如今大不相同了,将来也必将不凡。所以奴婢想投靠大小姐,只求将来大小姐能怜惜奴婢,还奴婢一个自由身!”
“就这么简单?”沈清浅凝视着喜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喜鹊眼泪突然决堤,哽咽道:“奴婢不敢隐瞒,是因为,因为今日姑奶奶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表公子赵永……求大小姐救救奴婢……”
沈姣姣被毁了容,柳氏被关了禁闭,沈老夫人自己也下不了床,偌大的沈家没有一个能打理的人,沈老夫人便把沈金枝从赵家叫了回来。
沈金枝出嫁时,沈家还没有封侯,因此沈金枝高攀不上豪门世家,只能选了个家底殷实的富商给嫁了。
这赵永是沈金枝的长子,也是赵家的独子,平日里在赵家都是娇惯着长大的,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今日赵永随沈金枝回了沈家,便一直在沈家到处乱逛。
喜鹊倒霉,正好在园子里跟他打了个照面,那赵永便跟野猫闻到鱼腥味一样,一直粘着喜鹊,对喜鹊百般调戏,还扬言说要把喜鹊收了,带回去做通房丫头。
喜鹊慌了神,这才有了方才向沈清浅求救这一幕。
沈清浅静静听完,心中不由冷笑,喜鹊不说她还倒是忘了,这沈家还有个小色胚赵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