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辞非等闲之辈,眼见着朝中要求皇帝再立储君的声音越演越烈,他为以防万一,自然会对殇王府上下严防死守。
就算没有什么证据证明半逍遥在给慕容妄治疗,从预防角度,他也会让人盯着济世堂和身为半逍遥的自己。
思及此,沈清浅不由也着急了起来,她得快点把飞行鸢调试好,早点拿到空青。
因此连续两天,沈清浅心无旁骛躲在屋子里调试她的飞行鸢,间隙时候也给自己的脚施针。
两天后她的脚基本行走无碍,她的飞行鸢也重新做好。
这日,天公十分作美,晴日里刮起了不小的东风。
沈清浅志在必得,背着那对翅膀,再次爬上了库房的二楼。
……
与此同时,沈家大门口——
一辆豪华的马车停下,沈景烁躬身迎了上去,只见车帘掀开,慕容辞探身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见过宁王殿下。”沈景烁恭敬道。
慕容辞摆摆手,“无需多礼,本王是听说你祖母病重,还去请了太医,特意来看看。”
“多谢王爷挂怀,得幸太医救治,祖母已无大碍。”沈景烁回道。
“那就好。”
慕容辞点了点头,随后在沈景烁的引领下踏入沈家府内。
两人一边行走,一边说话,慕容辞像是无意提及道:“沈清浅近日在干什么?可有继续前往殇王府?”
沈景烁一愣,宁王怎么突然提起沈清浅了?以往他不是很讨厌沈清浅那痴恋的不可自拔的视线吗,还说看着她便觉得恶心?
今日来沈家莫不是为了她而来?
不可能,怎么可能。
沈景烁很快否认了自己的猜测。
家丑不可外扬,沈景烁自然不会把沈清浅拿着戒尺当众抽了自己脸,还把自己正在看的小黄书挑了出来这事说出来,只编着谎言道:
“上回她私自跑去殇王府,与那瞎子苟且,被我祖母狠狠训斥了一顿,还罚了十几下戒尺。可能是受了罚心里有气,也可能是她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前日她莫名其妙拿着一个纸鸢从楼上跳下来,摔伤了腿,现在整天卧床在屋子里呢。”
“拿着纸鸢从楼上跳下来?她是疯了吗?”慕容辞惊奇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起沈清浅。于他而言,沈清浅只是一个可以卧底在慕容妄身边的眼线而已,他对她偶尔施舍的关怀,全都是为了牵制她而已。
他从没真正把她放在眼里,可自从踏青文会上,她脱离自己的控制后,他莫名又对她上心了。
还有那天她躺在那瞎子的床上,把他贬的一文不值时,他一想起就觉得可气!
天生好强的他,绝不容许一个棋子背叛自己。他现在要把她重新抓回手上,就算抓不回,那也不能白白送给慕容妄。
沈景烁联想最近沈清浅的所作所为,煞有介事道:“她确实疯了。”
话音刚落,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欢呼,“飞起来了!大小姐飞起来了!”
慕容辞抬头一望,只见不远处的半空中,飞来一只巨大的白色纸鸢,两只翅膀大如鲲鹏,翅膀之下还挂着一个人影。
衣袂飘飘,仿若乘风前来,如仙如幻。
恰一阵风吹来,半空中的翅膀抖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竟飞向了更高的地方。
慕容辞仰起头,看着那人影驾着大纸鸢从头顶飞过,也看清了那人影的面目。
“沈清浅?”
慕容辞和沈景烁异口同声,声音里全是惊愕。
除了惊愕,慕容辞的声音里还带着点惊喜。
若这飞行的纸鸢能用在军中,那岂不是真的实现了‘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