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慕容妄安然无恙从宫中出来,而那道给魏芷柔的赐婚圣旨也搁置未宣,慕容辞便断定慕容妄确实交出了宝藏的重要线索。
不早不晚,就在沈清浅从银鲶鱼的货船上下来没多久,慕容妄突然拿出了封家宝藏的线索,这么巧合的时间,不得不让他怀疑是沈清浅从银鲶鱼身上获得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沈清浅见他对封家的事这么上心,计上心来。
“你想知道?先把雀翎簪给我!”她以此要挟道。
“和我谈条件?你够资格吗?”
慕容辞突然脸色狠厉向沈清浅逼近。
沈清浅察觉到危险,下意识想要后退,左肩上突然传来剧痛。
慕容辞伸手狠狠地扣住了她的肩头,他常年习武手劲大的可以捏碎人的骨头,更别说他的力道还好巧不巧地落在她的箭伤上。
沈清浅当即疼的浑身一颤,咬牙忍住才没痛呼出口。
见她露出这么痛苦的表情,慕容辞终于觉得出了口恶气。
方才他确实被沈清浅惊愕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而已,他经历过无数勾心斗角才有了今天这样的权势,岂能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你以为你有点小聪明了,就真的能跟我平起平坐?你既无父母庇护又无兄弟倚仗,你只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我要弄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那瞎子想护都护不住,你信不信?”
慕容辞冷笑着,手上的力道一点一点加剧。
看着沈清浅浑身瑟瑟,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眼中满是不甘和屈辱,却无力反击的模样,慕容辞感觉像是在欣赏一副绝世名画,赏心悦目极了。
沈清浅痛的几欲晕厥,她满心不甘,但他说的不错,他想要弄死自己轻而易举,所以沈清浅只能忍下这次的屈辱,极力与他虚与委蛇。
“我一直被你们困顿在沈家后宅,在京城认识的人寥寥无几。我与银鲶鱼并不相识,他见我突兀登船,杀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告诉我封家的秘密?宁王是不是太高估我了!”
“那晚,我纯粹就是想要戏耍你一番,登上银鲶鱼的船,见他架起弓弩后,立即转头逃上了岸,根本没说的上一句话。”
沈清浅疼的声音都在颤抖,她现在也不想别的,只希望他赶紧松手,让她赶紧离开。不然待会血洇出衣裳,以慕容辞多疑的性格,一定能联想到她就是半逍遥的秘密。
沈清浅刚说完便觉得肩膀上的力道松了一分,她知道,慕容辞信了她的话。
慕容辞再次看了眼面前这个被他一拿捏便无法动弹的女人。
确实,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造出那飞行鸢已经是奇迹了,怎么可能一出手就把那银鲶鱼制服。
要知道,他此前可是花了很多心力人力围堵都没成功。
“我谅你也没这么大能耐。”慕容辞一把松开了沈清浅。
沈清浅松了口气,这时慕容辞又道:“想要你母亲的遗物,拿飞行鸢的图纸来换。”
沈清浅抿唇不语,迅速下了马车,匆匆跑向沈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