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瑶华郡主和魏芷柔全都一愣,脸上十分愤怒。
沈清浅她算什么东西,竟敢让长公主替她挡酒?
她当她是谁?就连六宫之主的皇后都不敢这么跟长公主说话!
身为权贵的她们,被沈清浅这赤裸裸的挑衅瞬间激怒!
沈清浅全然不顾其他人的愤愤,只笑着看着长公主,“喝了这杯,我就告诉你,我今天来干什么。”
长公主听她这仿若洞悉一切的语气,心弦不由紧绷,心底闪过一个惊骇的想法:难道她就是那贱妇留下的那个野种!
长公主被这个想法惊的汗毛倒竖,同时脑子里也开始搜索着沈清浅的所有信息。
沈清浅在孤州长大,孤州城不就在天水郡北面吗?
那贱妇命贱如草,却生下了一对双生女。
当年那贱妇临死的时候,偷偷把两个野种藏在了荒郊野岭,一个被野狗叼走了,另外一个被一群路过的官兵捡走了往北边跑了。
长公主又迅速扫了沈清浅一眼,这女人城府极深,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十七岁的少女。
长公主越看,越想,心中那个猜测就越发坚定。
她心中波涛汹涌,沈清浅是有备而来的,她只能先稳住她,绝不能让她当众将当年的旧事说出来。
谁也不知道,就这一眨眼的功夫,长公主心中经历了这么多想法,她们只看到沈清浅刚提出那越界的要求后,长公主竟然没有拒绝。
只见长公主‘毫不犹豫’地接过了沈清浅手中的酒杯。
“母亲……”瑶华郡主腾地一下站起来,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几乎是一瞬间,长公主将那杯酒仰头喝下了肚。
瑶华郡主两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魏芷柔也两腿打颤,后背沁出阵阵冷汗。
刚从软凳上挪开屁股的慕容玉又重重跌了回去,针刺入髓,但她却浑然不觉。
因为一场更大的暴风雨,即将到来。
“我……我……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告辞了……”魏芷柔哆哆嗦嗦道。
“魏大小姐,别走呀,不看好戏啦?”沈清浅灿然一笑。
瑶华郡主终于反应过来,沈清浅早就知道酒杯有问题,所以故意让给了长公主。
贱人!
瑶华郡主勃然大怒,指着沈清浅命令道:“来人,把这个女人立马轰出去。”
众人不知为何,全都被这变故弄蒙了。
但长公主府的下人训练有素,听到瑶华郡主的命令,立即有两个侍卫朝沈清浅走来。
沈清浅岿然不动坐在位子上,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就好似她才是这长公主府的主人似的。
那两个侍卫冲了过来,但还未近身,就被江风一拳一个抡了出去。
场面再度混乱,谁能想到,沈清浅身后的婢女,轻轻一拳能打飞一个壮汉。
隐忍多次的长公主终于被惹怒,怒吼道:“敢在长公主府撒野,沈清浅,你……”
但话还没说完,长公主便觉得气血翻涌,一股怪异的躁动在她身体里流窜,她已为人妻,哪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反应。
“你竟敢在酒里下药!”
长公主面色涨红,不知道是因为发怒,还是因为药效发作。
沈清浅瞪大了眼睛,就像是一只纯洁的小白兔一样,佯装懵懂道:“长公主你说什么?酒里有药?什么药,是春药吗?可是这酒是郡主亲手端上来的呀。”
她面露惊诧,不可置信地看着瑶华郡主:“郡主,你怎么这么恶毒?竟敢给长公主给自己生母下药,还是下这种卑劣的催—情—药!”
她大声惊呼起来,不一会儿,所有人都听到了——长公主中药了,而药就在瑶华郡主送的那杯酒里。
瑶华郡主哑口无言,只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将沈清浅那惺惺作态的脸撕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