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
沈清浅眸底闪过一丝戾气,一下冲到沈姣姣面前,伸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另外一手握着银针,扎入了她的身体。
沈姣姣立即像被定住了一样,满眼惊恐,身体却动弹不得。
“是我太仁慈了,竟然让你活了这么久!”
沈清浅扯下沈姣姣的面纱,凝视着沈姣姣那张满布疤痕的脸。
沈姣姣惊恐地倒在地上,张着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当初在西丽湖,就该直接让你溺毙!”
沈姣姣不能动弹,只能睁着满布惊恐的眼睛,不停的流泪哀求。
沈清浅冷笑了一声,手中拈起一根银针,缓缓刺入沈姣姣的眉心,就如当初她中蛊,沈姣姣命令自己用簪子毁了自己的脸那般。
沈姣姣嘴不能言语,人不能动弹,但神志是无比清醒的,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眉心刺入的银针,一点一点深入,最后整根没入……
然后沈清浅又拿出了一根银针,再次扎入。
沈姣姣痛不欲生,感觉整个头颅被钉入了一根钢钉,头盖骨开裂一般。
终于,在第五根银针的时候,沈姣姣咽了气。
沈清浅冷漠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从衣襟内掏出一个簪子放在沈姣姣的怀里。
那簪子的形状是一片浅金色的雀羽,上面镶嵌着一颗泪滴形状的绿色小玉石,造型十分别致。
……
日暮时分——
忠孝侯府沈家饭厅里,下人们正在张罗晚饭。
圆桌上沈明文坐在上首,旁边是柳氏和沈景烁,满堂都是喜色,沈景烁这个新科状元更是春风得意,整个人都洋溢着志得意满。
柳氏也是满面笑意,亲自为沈景烁盛了一碗参汤过去,“景烁,昨日琼林宴,今日又是学子宴,酒水伤身,快喝碗参汤先暖暖胃。”
沈明文骄傲道:“既有了宫宴官宴,家宴自然不能少。今日我们得好好庆祝一下。”
沈明文说道又看着对面的空位,不悦道:“沈姣姣怎么还没到?全家人都在等她一个,像样吗?”
柳氏忙吩咐下人去请沈姣姣,刚吩咐完,便听门外的婆子回道:“大小姐来了。”
只见一个门外缓缓走来一个少女,少女身材纤瘦,一块白色的面纱遮住了一张脸,只露出了两只清亮的眼睛。
这是沈姣姣一贯的装束,她痛恨自己脸上的疤痕,吃饭睡觉都不会摘下来。
“今日为你哥哥庆贺,你这个做妹妹的怎么慢吞吞的,像什么样。”沈明文立即训斥起来。
自从她毁容之后,在这个家就是个满布裂痕的花瓶,没用,但又占地方。
柳氏将沈姣姣拉到座位上入座,摆手吩咐道:“开席吧,开席吧。”
下人将所有菜肴上齐,沈明文举杯欢愉道:“景烁,打你小时候,爹就知道你非池中之物。此番一举夺魁,真真是光宗耀祖,让我们沈家大放光彩了一次。”
“只是高中而已,”沈景烁毫不谦逊,“往后儿子还要加官进爵,位极人臣呢,我们沈家一定会成为京城的名门望族。”
“呵……”
桌上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沈景烁扭头看向一旁的沈姣姣,只见沈姣姣垂眸静坐,脸上面纱遮住了全部神情。
明明跟以前一般无二,但是沈景烁却莫名觉得今天沈姣姣身上,好似散发出一阵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