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止不住!”
“巫医,快停止,快把蛊虫取出来!主子的身体受不住!”
钟苍手忙脚乱怎么也止不住血,也稳不住慕容妄的脉搏,焦急喊着巫医帮忙,却无人回应。
竹屋里的人乱作一团,江风连忙喊道:“快让王妃进来,快点!”
情急之下,江风喊出了心里最原始的那个称呼。
沈清浅撂倒了江月,从外面冲了进来,看着那大片的血,脑子里嗡了一下。
“这就是你们请来的神医!”
沈清浅冲到床头,搭了一下脉搏,立即取出银针,在慕容妄的穴道上落针。
她一边落针,一边道:“蛊虫有问题,要把蛊虫取出来。”
江风再不客气,将那差点害死慕容妄的庸医从地上提了起来,“听见没有?把蛊虫取出来。”
那巫医颤抖着声身子,整个人像是惊弓之鸟,“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取,我不会,我不是巫医。”
“什么?”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封蓝羽像是被惊雷劈开成了两半,“你不还是巫医?你怎么不是巫医?”
那巫医将自己怀里的银票全都掏了出来,又伸手在自己额头抹了一下,他额头的印记瞬间消失不见。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南疆百姓,南疆发生动乱,这蛊虫是我趁乱偷的,我刚逃出来就遇见你们,我听你们说要进南疆寻巫医,我就故意伪装跟你们回来了。”
封蓝羽差点气晕过去,她费尽千辛万苦从外面带回来的人,竟然是个骗子!这让她以后在归一楼还怎么立足!
“你是南疆人,你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取蛊虫!”江风抽刀架在那骗子头上,“取不出蛊虫,我先砍了你的头!”
那假巫医吓的直接跪在了地上,不停喊着:“饶命,饶命,我真的不知道……”
竹屋内一下如陷入冰窖之中,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难道今天慕容妄真的要死在这吗?
江风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沈清浅身上,“王妃?”
沈清浅凝神在自己的针上,冷汗挂满她额头,神情更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阿妄,我是浅浅,你挺住,别放弃,好吗?”
沈清浅的声音都在颤抖。
她也没有把握,不然她不会这样哀求他。
江风脑子里一片空白,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江风抽刀劈向那个假巫医,都怪这可恶的骗子!他要杀了这恶棍!
假巫医躲了一下,情急之下喊道:“可以取蛊虫,可以取,用她的血,用她的血。”
假巫医指着沈清浅喊道。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沈清浅已经行动起来。
蛊母!
她怎么忘了,蛊母可以解蛊!
沈清浅立即转身,摊开手掌,在江风的刀锋上划过。
“王妃!你的手?”
锋利的刀刃立即在她的掌心划出一道血口,沈清浅立即将血涂抹在慕容妄的人中,怕一个地方不够,她又挤出来一摊血水,洒在慕容妄身边,像是用自己的血把他整个人包围了起来一样。
像是一种神秘又骇人的驱魔仪式,沈清浅捏着自己的掌心将血洒了一圈又一圈。
“够了够了,清浅主子,再洒下去,你会失血而亡的。”
尺素忙上前拉住了沈清浅,捏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再放血。
“钟大夫,快给清浅主子止血。”
钟苍看着沈清浅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倒吸了一口气。
他连忙取来伤药,为沈清浅上药止血,那药刺激性极强,但沈清浅却跟木头人一样,任由他行动,两只眼睛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床上的慕容妄身上。
钟苍叹息了一声,他忽然能理解主子为什么要舍弃一切,只为救她了。
因为,值得。
慕容妄本就吐了许多血,沈清浅又洒了半身的血,整个竹屋里到处都充斥着一股血腥味。
所有人都提着心紧紧盯着床头方向,慕容妄能不能有救,就看这一刻了。
“出来了!”
万众期待下,一只黑色的黄豆大小的虫子从慕容妄的耳朵里爬了出来。
江风眼疾手快,立即拿起那个竹筒将蛊虫收了进去。
沈清浅欣慰一笑,俯身在慕容妄耳边柔声道:“阿妄,你真棒。就是这样,不要放弃,知道吗?”
江风惊喜道:“快看,王